邬玺梅诧然,她眨着双眼,“大人竟然会号脉?”
罗域垂下眼帘,“你又骗我。”
“孩子是不是我的?”
“大人不都诊出来了吗?还问我?”邬玺梅咬唇嗔怪一句,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罗域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抚着她潮红的脸颊,“我懂什么号脉?我是诈出来的。”
“啊?大人骗我?”邬玺梅意识到上当,气得在他胸前捶了一拳。
罗域只觉得胸口被她打得痒痒,伸手攥了她的拳头,按在胸口,颤声道:“从见你的第一天起,你对我就没有一句实话,名字是假的,性别是假的,出身籍贯皆是假的,现在怀着我的孩子竟还想骗我。你骗了我这么多,我只诈你一次而已。”
邬玺梅抿了抿唇,呢喃道:“这不是都没骗成吗?大人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罗域敲着她的鼻子,“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初为何一再欺骗,一再拒绝我了吧?”
“大人不是都知道了?”
“我想你亲口对我说。”罗域眼中带着些许怨怼。
邬玺梅垂下眼帘,一双眸子在烛灯下闪着光亮,片刻后她徐徐开口,“大人都已查到梅陵,想必已知我本是左家买去冲喜的娘子,我嫁过去之后,虽未曾与人圆房,但名分上,户籍上却已为人妻,又岂可再嫁与大人?即便梅儿不怕罪犯重婚,也怕有一日会连累大人。故此,才悄悄离开。”
罗域眼中一丝失落,苦笑道:“时至今日,你仍是不信任我。户籍这种事,对于我来说,并非难事。你始终不提,其实是为了保护此时代替你在左家当二奶奶的孪生姐妹。对吧。”
他真的都知道了。
直到这时,所有的秘密都已不再是秘密,邬玺梅才终于松懈下来,身子彻底软了下去。
“她是我姐姐,也是之前那画像上的杀手。我们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可从小失散,境遇不同。当初我在被人冤枉下狱时,偶然与姐姐重逢,这才有了后来互换身份的事……”
邬玺梅将从前的事一一道与罗域,罗域轻抚她的脸认真倾听,与他当初猜测的一样。
“你若早与我说了实话,何至于分离。”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小心翼翼的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而后将耳朵贴在她小腹上聆听里面的动静,嘴角不由得上扬,“我罗家有后了。”
邬玺梅担心道:“若万一是女儿呢?”
罗域动作没变就趴在她肚子上,“那也是后啊。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姓罗。”
邬玺梅欣慰,抚摸着他的脸颊,“大人在听什么?才三个多月而已,哪有动静啊。”
“我能听见他们的心跳。”罗域趴在她肚子上不动道。
“他们?”邬玺梅苦笑,“大人当我是猫还是狗啊?”
罗域抬头,从下而上的看她,仍是那样的动人。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再次探身上来,亲吻她的唇,继而是下巴,颈窝,一路向下直到微拢的小腹。他不敢再继续,侧身躺下,闭上双眼不断捯饬胸腹里憋胀的气息。
邬玺梅侧了身,依偎在他怀里,手轻抚在他炙热跳动的胸膛上,“大人,其实前些日子,有郎中瞧过了,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