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再想篡位却又不得不忌惮罗家,只要他篡位,罗域就出师有名,他便是替别人做了嫁衣。于是,他便以各种手段逼罗域谋反,如此一来,他杀罗域就是镇压反贼。只要罗家势力没了,这帝位便是唾手可得。
想到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部署,甚至不惜养废一个儿子,终于要得偿所愿了,他心情大振,背手望月。
“老夫多年盘算,等的就是这一日了。”
邬玺梅在自己的小院里住了有近一月,每天睁开眼,厨房里的水都是满的,院子里的柴都是劈过的,米面肉菜都是备好的。别说是洗澡用的水,就连洗个衣服,她前脚去取衣服,后脚盆里的热水就倒满了,待她晾晒衣服时,水盆又空了。反正就是一切体力上的活儿,她都不必自己动手。
邬玺梅一直以为是疾风,直到一日夜里,她被屋顶打斗声吵醒……
月夜下,屋顶上两个黑衣人一个使拳,一个用峨眉刺,二人交战数十回合,各自退到屋顶一端迎风伫立。
“你是什么人?为何整日在此偷窥?”使峨眉刺的人沉声质问。
对面的正是疾风,他拢了拢眼神,“你又是什么人?”
两个人都不答,就这么看着对方,眼神中疑惑且带着些许敌对。
这时,屋下门声响动,被吵醒的邬玺梅醒了,开门出来查看。待她到院中向上张望时,屋顶上已经不见了人影。
她皱着眉头,“奇怪,哪儿来的声音?”
“喵~,喵~”
这时,一墙之隔传来几声猫叫。
原来是猫啊?
邬玺梅松了口气,回房又睡了。
墙外,疾风拢着嘴又叫了两声,听见她关门声,这才放下手。
见状,峨眉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想这面瘫脸,竟还能这般举动。
“学得挺像的嘛。”
疾风剜了他一眼没说话。
峨眉刺双手往身后一背,将兵器收于腰间。一脸认真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方才我手下留情,无非是看你对这宅子主人并无歹念,且有保护之意。不过,她不是你该觊觎的,有我在,你可以走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在这里偷窥,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疾风在方才与对方交手时已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实力,以他的实力,再加上他说的那番话,疾风大概猜出了此人身份,在沉默数息后,他转身没入了暗夜之中。
而此时,远处一棵树上,另站着一个人,飞鱼服,绣春刀,正是穆云川。
收到穆清河的信,他日夜兼程赶回梅陵,为的并非是抓邬玺玥,而是来告知她这个消息。今日连夜入城时,经过此间正看见屋顶上二人交手,见这二人皆身手不凡,不似普通人,便不动声色在附近观战。
直到二人结束战斗,一方离去,另一方仍在宅子附近坚守,穆云川逐渐感觉到,这俩人的目标似乎并不是对方,而是住在这宅子里的人。
观察方才那两个人的武功路数,其中一人与封天会的杀手很像,都是没什么章法的搏命路数,且出手皆是致命招,反观另一人,则似乎并不想与他缠斗,像是在不断试探对方的深浅。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