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她便站在洞口处将将淋不到雨的位置等待雨停。
可是直等到很晚,雨势仍旧很大。
她回头朝洞里看了眼,不会要在这儿过夜吧?
看着那一地的尸体,她感觉浑身阴恻恻的发冷。
正在她回头扫视那一地尸体的时候,忽然目光中感觉有尸体动了一下,吓得她提了口气,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诈尸了吗?
邬玺梅缓了好一会儿,朝那尸体看过去时,发现那人好像并不是诈尸,而是没死,正拼着最后一口气在地上挣扎。
毕竟是一条命,总不能眼睁睁看他痛苦而袖手旁观吧?
纠结半晌,她决定去看看。
来到那人跟前观察,这人身上的血比洞里其他任何一具尸体身上的血都多,几乎已经将他脸上身上染红,是这里所有尸体里看着最吓人的,可偏偏就是没死,吊着口气不时蠕动身躯。
邬玺梅俯身,试探着唤了声,“哎,哎!”
地上的人睫毛微动,双眼缓缓张开一道缝隙,在看到邬玺梅时,他暗淡的眼神里竟有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光。
在与这眼神相触的瞬间,邬玺梅后悔了。
万一他是坏人,那我不是自找苦吃吗?
想到这儿,她决定还是不救了。她起身就要走,但步子却迈不动,低头一看,一只鲜红的大手正牢牢攥住她的脚踝。
邬玺梅吓了一跳,慌乱中用力甩腿,但怎么都无法甩掉那只手。
在用尽了力气后,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都快死了,居然还这么大力气。”
这时,那人的另一只手稍稍挪动,手指微动,指向他自己的胸口。
邬玺梅想了想,“你是要我从你身上取东西吗?”
那人无力的闭着眼睛没说话,握着她脚踝的手也随之松开,整个人像又死了一样。
邬玺梅试探着伸手到他衣服里摸,还真摸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后,发现里面是药丸。
他是让我喂他服这些药?
她将药倒出,里面只有三颗,她也不知该喂多少,但见他伤的如此重,就一股脑全给他喂了。
喂完药,她看这人胸前的伤口上还汩汩冒血,有些看不下去。血流成这样,就喝的是仙丹,怕也没用啊。反正已经喂过药了,也不怕再多帮一次。她撕开这人的衣裳,从自己包袱里翻出一瓶外伤药,这是出门在外必备的东西。
将药撒在他伤口上止血后,她从自己身上扯下一条布,缠绕在男人胸前,最后在他肋处打上结。
做完这些,她站起身,看着脚下的血人,“能帮的我都帮了,你若醒了,我不图你报恩,只求你可别来寻我麻烦就是。”
说完,她再次来到洞口,挨着洞口的石壁坐下来,看着外边的大雨,渐渐对洞里的尸体也没那么怕了。
雨过天晴,山间传来空灵的鸟雀声,邬玺梅猛的睁开眼睛,揉揉了微感疼痛的太阳穴。
“怎么又睡着了。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