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玺梅躺床上捂着脸欲哭无泪。虽然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看了身子,但因为是罗域,她倒没有太难受,让她更发愁的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逼问自己女扮男装的缘由,到时她该如何狡辩啊。
她想在罗域回来前想个好借口,但这种伤神的事终究不是她擅长的,想了没多久,她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到半夜,她被后背传来的燥热唤醒,回头时就见罗域在她身后,面向她侧身睡着。
“暖床”二字登时浮出脑海,羞得她转过头去,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半天连大气都不敢喘。
隔了许久,她才再次回头偷窥。罗域睡得很安稳,他穿着里衣,领口松散着,露出胸前的肌肤。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他胸口那道伤疤,那伤疤如今已经完全愈合。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眉眼依旧平和。这一幕不禁让她想起曾经在军营时的情形。情景虽然相似,但心境却大不相同。
盯着看了一会儿,她感觉浑身燥得厉害,口干舌燥的难受。
暖床?他明明自己就像个火炉似的,还用得着我暖床?
她暗暗腹诽一句,然后寻思要怎么跨过他这身体下地去取水。
她轻手轻脚的坐起,刚要掀开被子,罗域睁开了眼睛。
“你要干什么?”
邬玺梅惊了一跳,下意识抓起被子遮住身体,慌乱的看向他。
罗域坐起来,本就昏暗的光线被他宽厚的身躯遮挡得更加暗淡。邬玺梅紧张到吞咽,揪着被角往后挪了挪。
罗域看了眼她紧握在胸前的手,觉得有些好笑,“以前在军营不就是这样吗?有什么好怕的?”
邬玺梅腹诽:那怎么能一样?那时候也没人告诉我,你对我……
见她越发羞涩,罗域胸口不由得浮躁。他深吸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欲望,毕竟她还未完全康复。
“怎么啦?是不是渴了?”
邬玺梅点了点头。
“等着。”罗域说了声,起身去外间倒水。
片刻后,他拿了个装满水的碗回来,挨床坐下,将碗就到邬玺梅口边,“喝吧。”
邬玺梅看了眼,好大一碗水,这是在饮牛吗?
她一手扶住碗,张嘴就到碗边,仰头喝水。
咕噜,咕噜……
光线打在她皙白的脖子上,里衣的领口有些许松散,露出了一侧的锁骨。这时,一滴晶莹透亮的水珠顺着她嘴角滑落,滑至下颚,脖子……
直到水珠滑入衣领的那刻,罗域的心思也滑了进去,之前每日抱她去药浴的情景又浮上心头。他默默吞咽,在深吸几口气后,将视线移开不敢再看下去。
邬玺梅喝了半碗水,喝够了。
“你睡吧,有什么事就叫醒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