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福伯道:“大人,方才有人来报,说城中有人闹事。”……
邬玺梅听着门外逐渐消失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
经过一段时日的调养,她身子已经痊愈,连药都已经停了,只是碍于罗域对她日渐暧昧的举动,她才故作病态,一直装病。不过,这几天,罗域一直很忙,常常早出晚归,尤其是三日前,他接了封家书后,就一直心事重重,很烦躁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邬玺梅有些担心,但罗域对她总是时冷时热,冷的时候像是想杀了她,热的时候就暧昧不清,这般反复无常令她不敢轻易打听。
此时,罗域带着福伯出去了,邬玺梅才把心放肚子里。她掀被子下地,想趁着两个人都不在的时候,去烧点水清洗清洗,这躺了许久,身上都快臭了。
她去厨房水井里打水,有下人看见她,上前问,“小喜,你病愈啦?”
邬玺梅道:“已经好多了。”
“你要打水吗?我来帮你吧。”
邬玺梅看这小厮左手拿柴,右手拎着两只鸡,很忙的样子。“不用,我自己能行,一桶水而已。多谢。”
说完,她将水桶从井里拉了上来。
烧了桶水,回来她躲到耳房里,关门闭窗,然后解开头发,脱去衣裳,撩起水小心梳洗。
与此同时,罗域提剑气势汹汹的出了府。
最近一段时日,有关他断袖分桃的传言在北江镇愈演愈烈,这皆因黄熙等人在背后捣鬼,目的就是要使他在北江镇甚至军中彻底失了威望。
罗域本不在意,但这传言不仅传至军中,甚至连远在老家的父亲都听说了,还在两日前送来了书信,说是已在老家物色了门当户对的女子,要给他订亲,他这才意识到这传言的严重。
他本来因为杀了平宁府一干官员后,不想把事情闹太大,故而对眼皮子底下这帮官员有所容忍,但不想,这帮人竟得寸进尺,甚至打起了花魁柳儿的主意。
今日早上,柳儿外出被几个地痞拦住,竟欲当街行不轨之事,其目的就是为了当众验身,证实那日罗域根本就没碰过她。
罗域盛怒当即带人前往救下柳儿,并当众砍下那几个地痞的头。
他单手提着几颗血淋淋的头颅,另一手提剑,大步闯入黄熙府中,当着厅里几个官员将那头颅往他面前一掷,剑指黄熙,“你们几个听好了,若再敢妖言惑众,乱我军心,这就是尔等下场。”
说罢,他举剑在已经吓瘫的黄熙面前自上而下,一剑扎穿了滚在他脚下的那颗人头。
吓得黄熙当场一声怪叫,晕死过去。
邬玺梅在房中清洗一番后,换了干净衣物,正梳理头发,听见正房门响,然后听见福伯的声音。
“诶?人呢?”
邬玺梅忙将头发束起,跑出来,“福伯,我在这儿呢。”
福伯看她潮湿的头发,问道:“你怎么出门儿啦?还洗了头,受风怎么办?”
“我太久没洗了,脏得厉害。我这就回房去。”
福伯对她现在是又气又无奈,想撵,撵不得,想好声好气跟她说话,以自己对罗家那点忠诚,他又办不到。只能冷着个脸,阴阳怪气。“就是,快回屋吧。大人如今是一个头两个,你就别再给他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