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不重,承受不住一个成年男子的重要,倒在地上。
间隔诊室和前厅的屏障骤然消失,引起前厅人的注目。
刘五吐出一口鲜血,血中还混着浓痰。
姜熙柔缓缓起身,走到刘五面前,俯视着他,面带怒容。
幼时,师父曾逼她一定要学武,她觉得浪费时间,便不肯学。
现在倒是要感谢师父的坚持。
当时,她说不学,她本以为师父一向迁就她,这次也不会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哪知师父特别严肃,甚至退而求其次说:“我不要求她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在关键时刻要有自保能力。”
姜熙柔坳不过,就和师伯学了一门内家心法。
这门功法奇就奇,门外汉根本瞧不出练习者有什么异样,倘若没有练习过其他武功,练习者完全可能是她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可一但练习者凝神聚气,调动全身经脉,力能撼树。
她学了那么多年,早就收放自如了,普通人自是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她生活在山上,见的人不多,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流氓。
姜熙柔记得刘五,前日街头调戏,方才无故撞人,刚刚手又不老实。
第一次,是初来乍到不想惹是生非;第二次,见他有改过之心。
但是事不过三。
姜熙柔不是个急性子,但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有气当然要撒出来。
郁结于心,不利于身体康健。
凝神,聚气,运功,打飞一个无赖,不过是刹那间的事。
不过这番动静不小,前厅等待的病人,柜台抓药的侍女茗娘,以及外面路过的百姓,一窝蜂都聚了上来。
姜熙柔和刘五被围在最中间。
茗娘对刘五有印象,一见眼前的场景,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护在姜熙柔身前。
姑娘一向不愿与人争吵,这事自然由她来代劳。
虽然是姜熙柔先动的手,但那也是因为刘五自己该。茗娘先发制人:“那里来的泼皮,砸场子的!”
周围的病人反应过来发生的事情,都在小声耳语。
“一看就是刘五骚扰大夫。”
“就是就是,刘五活该。”
刘五恼羞成怒,抹了一下嘴巴,试图擦干净血迹。
可在姜熙柔眼中,血迹残留在嘴角,像是戏子的口脂,意味着丑角粉墨登场。
刘五注意到手心的血迹,对后面围观的嚎叫道:“受伤的是我,是这个女大夫先动的手。”
茗娘当然知道是姜熙柔动的手,不过这可不能承认,睁眼就瞎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家姑娘柔柔弱弱的,哪来那么大力气,明明是你自己摔的,还平白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