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就九点多了。”秦淮一这个估计得算旷课,甚至都说不出什么正当理由。
宋晚想过他可能是病了或者家里有事,毕竟他嗓子这样好久了,休息两天也正常。
唯独没想过是误了点儿,就干脆不来了。
这种情况放在她身上,是绝对绝对不允许的。
宋晚腾出胳膊看了眼手表,多余的话她没有再问:“还有几分钟,我把伞还给你吧。”
秦淮一点了点下巴:“行。”
宋晚回班把卷子放上讲台,又折回座位上拿出那把伞走出教室。
宋晚伸手递给他,跟前的少年却没接。
姑娘抬眼,发现他正盯着她看,秦淮一说:“你笑一下。”
“嗯?”宋晚拿伞的手往回收了些。
没头没尾的,宋晚猜不到他什么意思。
秦淮一手一抬,把伞接了过去,开玩笑说:“我刚刚看到你笑了,怎么一见我就这么苦大仇深。”
宋晚被他逗笑,别过脸去。
她刚刚在班里和林漾漾碰上,林漾漾故意拿她打趣:“我当是谁的,原来是秦淮一的伞啊。”
她怕别人听见传闲话,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昨天碰巧,别乱说话。”
两个人离得远,具体说的什么门外的人听不清。
秦淮一认识她有将近一个月了,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见她笑。
他还以为这姑娘是天生的冷面杀手,不会笑。
宋晚踩着上课铃回位置上坐下,脑子里还回旋着刚刚秦淮一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宋晚,多笑一笑,话多一些,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是吗,会有很多人喜欢吗。
他也会吗。
这个危险的想法出现在脑子里,宋晚忽然有些耳热。
“从宋晚开始,背诵《师说》,一条龙往后传。”语文老师推了下眼镜,点她名字,“宋晚起立。”
宋晚起身,昨晚刚背到滚瓜烂熟的古文,因为刚刚走神,这会儿有些磕巴:“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语文老师跟着往后听了几句,还算过关:“停,下一个。”
宋晚慢吞吞地坐下,小小舒了口气。
上课还是不能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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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月末发下来的自测卷,宋晚对照着答案打了个分数。
数学,87分。
她这段时间的题海战术多少还是起作用的,就是效果慢了些。
距离135分的目标也太遥远了些。
宋晚再一次为撒下的谎感到懊恼,提前担忧起年底的期末考试和家长会,弄虚作假的欺骗比成绩差好像更恶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