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作业做一份,宋晚自我规划里的“多做”主义在晚上又做一份,还要兼顾补习班的任务,她一忙起来,和秦淮一的交流便在无形之中变少了许多。
两个人本来就不同班,聊天的次数少了,关系好像自然而然就淡了。
每到下课宋晚还是会走出教室,无所事事地趴在围栏上,往一班的方向看。
看他背靠着围栏,懒懒笑着跟人说话。
她好像习惯了这样远远地看。
再到四月春季运动会之前,她忽然有一个星期都没见到秦淮一。
再见到他,就是在校门口,宋晚拿了瓶冰水,见秦淮一从汪校长的车上下来,汪女士扶了他一下:“你先去吧,我今天不去学校。”
秦淮一肩上松松垮垮挂着书包,把胳膊抽出来:“没事儿,那我走了。”
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像是腿上伤到了,有些一瘸一拐。
汪女士车停在校门口,两句话的功夫,后面已经有车在摁喇叭。
汪女士只好匆匆上车,往前开了。
宋晚跟着秦淮一走进学校,小跑了几步追上他。
秦淮一听到动静,慢悠悠回头:“早啊。”
宋晚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忍不住想问:“最近都没看到你,是受伤了吗。”
“打球摔了一下,没那么严重,上周没来是去办了些出国的证件,填了填表。”他说的云淡风轻,让人觉不出真假。
秦淮一上周跟别人打球,那几个人是林时凑的,相互不认识。
其中有个体型干瘦的男生,戴个眼镜说话柔声细语,不仔细听都听不清说的什么,就这么个男生一上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什么招都用,结果就是秦淮一一走神,摔伤了腿。
在医院处理完伤口出来,沈昭愤愤不平说那个人就是故意的,秦淮一觉得,这随便打打球不是比赛也不赢钱,没必要吧。
除非他俩有什么不得了的过节。
但秦淮一仔细想了想,他是真没印象,压根儿不记得认识过这号人。
宋晚稍抬起头看他,目光落向少年清削的下巴,她顿了一瞬开口:“你打算,出国吗,是去读书吗。”
出国这两个字,在她的概念里过于遥远,她也就在过年期间那个“雪地重逢”的偶像剧里看到过。
“没有。”秦淮一视线看过来,嗓音很淡,“我爸忽然提起来,让先去办上。”
其实老秦先前就有这个想法,觉得出去镀镀金也不错,但汪女士觉得他这个岁数就一个人出去太早了,什么时候就做什么事,怎么也等到上大学的时候再说。
秦淮一清了清嗓子,看向别处,不想讨论这事儿:“马上运动会了,你报项目了吗。”
宋晚摇了摇头:“我不想参加这些,也没什么体育细胞,你报了吗。”
“沈昭他们给我填了一个200米接力,不过我这情况,上周就换人了。”秦淮一说,“刚刚在路上,听我妈说运动会结束,就准备通知分文理科,你选什么。”
“文科。”
“我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