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过程中,素行之开始传授“灵识清扫”的方法。他耐心地讲解每一个步骤,确保赵玉欢能够完全理解。
待素行之觉得已经可以了,便放开了赵玉欢的手道:“好了,你现在用我刚传授给你的方法,将整个清风山尽扫一遍,看是否还有浊气存在。”
赵玉欢深吸一口气,展开双臂,轻盈地跃至半空,闭上双眼,启用灵识。在灵力的支配下,他在空中缓缓旋转,双手交握,只用食指点至眉心,开始对整个清风山进行灵识清扫。
这个过程颇为耗费心神,素行之怕他出事,一直在旁边守护着他。
约莫一个多时辰之后,赵玉欢体力不支,从半空中跌落。
他唯恐素行之怪罪,赶忙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喘着粗气,满面是汗。
他的声音异常虚弱:“师……师公,徒孙无能,并未发现浊气。”
素行之闻言,神色平静地说:“嗯,无妨,待我复查一遍。”
说完,他也用同样的方法,开始仔细探查清风山的气晕。过了许久,素行之收回了灵力,眉间似乎有一丝隐忧。他并未看向赵玉欢,只是自言自语道:“奇怪,奇怪!”
赵玉欢以为自己学艺不精,素行之定是查出了什么,于是问道:“师公,是有什么浊气吗?”
素行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好说,方才开始的时候,似乎是有一丝似清似浊的妖气在附近游荡,只是待后来仔细辨认之时,却又探查不到了。”
赵玉欢道:“以师公的修为怎么可能有探查不到的妖气呢,是不是是刚开始的时候搞错了。”
素行之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这“灵识清扫”之术十分耗费体力,赵玉欢自那日后勉强支撑到了住处,便卧床昏睡一天一夜。
柳含烟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颇为心疼。
虽然习得术法是一件好事,但柳含烟心里还是有些矛盾,隐隐责怪师父素行之对赵玉欢的要求过于严苛了,把人给累成这样。
清风山上有一处十分别致的院落,名为流岚阁。此阁专为清风山上的女修者们而建,是她们修行与生活之地。
虽都是修仙之人,但毕竟男女有别,因而平日无甚要紧事的时候,女修们都会在这流岚阁处单独修行生活,较少涉足门派中的繁杂事务。
在素行之座下,有十二位高足,而锦绣长老花无媚,则是这十二弟子中唯一的女性,同时也是流岚阁的现任阁主。她不仅修为高深,更以刚毅果敢的性格著称,其脾性与行事作风,颇有几分男子气概。
院子里的这些女修者们都是锦绣长老的徒子徒孙。
日前,众弟子请命下山为大师兄柳含烟寻找“玄阳体”时,她也参与了其中,此时还未返还山中。
这日,柳含烟被花无媚的弟子们请到流岚阁处讲道。
锦绣长老不在,柳含烟偶尔也要帮着照看着。
这一日,因流岚阁的女弟子们觉得落下的功课太多,才邀请柳含烟过来讲道的。
柳含烟应允,便带着赵玉欢一起前来。
赵玉欢虽曾经听柳含烟提起过清风派有女修的事情,但自打他上山以来还从未见过她们。
此番赵玉欢一进这流岚别院,便被院中的一甘姹紫嫣红的女修者们吸引住了目光。
女修们在院中摆好了桌椅,按次序坐着,安静地等着无尘长老授课。
柳含烟坐在前面的讲台后面,侃侃讲道。
赵玉欢便寻了处离柳含烟很近的角落坐了下来。在他的位置上,院中的几十个女弟子可尽收眼底。
以往听柳含烟讲课时,赵玉欢都是全神贯注的状态只盯着柳含烟一人。不过今日,他望着满园的桃红柳绿,不知不觉地便溜号了。
讲真的,这些仙门女修确实貌美如花,清纯动人。
不过,赵玉欢一边欣赏着一边不知不觉地把这些个女人跟柳含烟做起了比较。
比较来,比较去,赵玉欢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清风派一甘美人当中,柳含烟当遥遥领先,无人能出其左右。
想到自己竟能拜入柳含烟的门下,做他的唯一弟子,不禁心头发热,眉飞色舞起来。
柳含烟早就注意到了赵玉欢的心不在焉,拧着眉毛瞟了他一眼,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赵玉欢见柳含烟用眼神暗示自己,方才正襟危坐,收住了心神,认真听柳含烟讲道。
一上午过去了,授课结束之后二人便出了流岚别院。
出了院子之后,柳含烟在前方行走,步子似乎比往常快了几分。
赵玉欢在后面叫了声:“师尊,等等我。”
说完,紧走了几步跟了上去与柳含烟并行。
柳含烟见他跟了上来,沉声问道:“方才上课之时,你在想些什么?”
赵玉欢不敢实话实说,只得嬉皮笑脸道:“我就是……就是观察一下这些女弟子嘛。”
柳含烟心情不快,哼了一声,道:“轻薄之徒。”
赵玉欢怕柳含烟会因此生气,忙拉住了柳含烟的袖子,哄道:“师尊,你可误会我了,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柳含烟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为师还记得,当初在后丘村之时,你说过有娶亲之意,为师亦曾许诺,待返回清风派后,会替你留意合适的人选。时至今日,为师自当履行诺言,既然流岚别院你也去过了,可有哪位女修入了你的眼?”
赵玉欢听着柳含烟的话语,虽表面平静,却似乎比往常多了几分寒意,完全没有保媒拉线的轻松氛围,反而像是在考验他的定力与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