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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烟见师父和众师弟们对自己的事情畅所欲言,很快便达成了一致意见,既觉得羞窘,又心怀感激,不免头垂得更低。
素行之看向众人道:“不知我徒含烟能否有此造化,觅得那‘玄阳体’的良配?”
文舒道:“师尊,不如我们带着人下山去,到各地分头寻找,为大师兄寻得那命定之人!”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柳含烟道:“诸位师弟们有此心意,我感激不尽,只是此事太过渺茫,莫说不知道世间是否有那‘玄阳’体质之人,即便找到了,又不知是什么样子的,是否婚配,是男是女,是老是小,皆是未知,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此番江南之行,我已经对生死之事看淡了许多,不如一切听天由命吧。”
素行之摇了摇头道:“含烟此言差矣,命数变化无常,虽然世人无法预知,但我们绝不可就此丧失斗志,放弃抗争,任凭命运支配。依为师之见,既然拥有这‘玄阳’体质的人是我徒命定良配,为师同意众徒儿下山找寻。”
众弟子纷纷言道:“师尊明见,定不负师尊所托。”
柳含烟看了素行之,还想劝止:“师尊……”
素行之摆了摆手,打断他道:“你不必为此思虑良多,安心在山上养病,就让你的师弟们下山一试吧。”
柳含烟见师父注意已定,只好不再多言。
有了素行之发话,师兄弟们毫无顾忌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那架势好像大师兄明日就能大婚一般。
柳含烟的头越垂越低,实在不堪忍受这个,只好狠狠地咳嗽了一声,暗示这帮人适可而止。
柳含烟平日里云淡风轻的,一旦生起气来,便以冰冷的气息示人,众师弟们也还是怕的。
此刻,柳含烟不高兴了,席面冷却了下来,众师弟们偷眼观瞧着他,互相使着眼色。
素行之环顾了一下众人,见弟子们都不敢再多言,开口缓解气氛:“大家无须过分拘谨,有好的建议尽可表达出来,含烟你也不必苛责他们,他们也是关心你的身体。”
被师父这样一说,倒显得自己小气了,柳含烟的双手在桌下交叠,紧紧绞弄着,违心地说道:“师尊所言甚是。”
素行之目光深邃地望向游子玄问道:“子玄,你可知道如何准确辨识那传说中的‘玄阳体’?”
游子玄欠了欠身,道:“关于这一点,古籍之中确有记载。通过精细的摸骨与把脉之术,便可窥探一二。拥有玄阳体质之人,其脉象宏大且悠长,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体内更是纯净无垢,没有一丝阴气存在。然而,这探测的前提是被测之人的灵核必须处于完全苏醒的状态,否则,即便是再高明的医术,也难以准确探明其体质。毕竟,灵核休眠者虽不常见,但在修真界中亦非绝无仅有。更有甚者,因机缘未至,一生都无法将灵核完全唤醒。”
柳含烟不禁想起了赵玉欢:那孩子灵力根基极好,现下灵核也未完全苏醒,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体质。
想到这里,柳含烟又觉得有点羞愧,师父素行之和众师弟们忙着给他找命定的“玄阳体”,而他却在此时分心去想自己的师侄,一种隐秘的羞耻感悄然爬上心尖,令他不敢再继续深究下去。
既然“玄阳体”可通过摸骨诊脉的方法寻得,众人的心中都燃起了希望。
素行之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这几日众弟子们便下山去寻那“玄阳之体”吧。”
得了师父的命令,弟子们不敢耽搁,从第二日开始,素行之座下的数位高徒便相继带领各自门下散布到世间各处去寻那‘玄阳体’了。
众人离开后,清风派中便只剩下素行之,柳含烟和赵仲景等人及一些法力不高的小弟子们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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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山
◎为了给清风山措手不及的一击,妖界的众妖兵妖将们在四大长老的带领之下……◎
为了给清风山措手不及的一击,妖界的众妖兵妖将们在四大长老的带领之下隐藏行踪,昼伏夜出。
妖界中最不缺乏的就是脚力,多数的妖天生就可狂奔、跳跃、飞行。那些少数不善于脚力的妖兵们便乘坐着自己的同伴,一甘飞禽走兽各显本领,行军速度极快。
相比于那些久经训练的老兵们,赵玉欢这几个新兵的脚力着实不行。而为了锻炼这些新兵的脚力,带队的首领刻意不给他们提供飞行坐骑,让他们徒步狂奔,远远地吊在了队伍的后面。
其实,赵玉欢是跟柳含烟学过御剑的本事的。只是,他之前一直是借用柳含烟的无尘剑来修行的,此刻,真正用到实处时,他的手里并无宝剑可供他驾驭。
无奈之下,赵玉欢只好跟着小狐狸和姬魅学习妖族纵跃之法,一路拔足狂奔,竟也练成了日行千里的脚力。
从妖界都城雾封到清风山,路途遥远,有数千里的路程。而众妖们却只用了三日,便赶到了清风山山脚之下。
此次讨伐清风山,发起者便是如今妖界的最高领导者四大长老之首风无情。
妖族的四大长老分别镇守妖界东西南北四方入口。而这风无情的守地便是都城,即妖界的东部入口雾封山处。
此次他召集回了其他三大长老和各处精锐前来清风山,目的是讨要妖族遗失百年的圣物契灵株。
这场奇袭可谓是背水一战,众妖族将领们下了不达目的不求生还的决心。
赵玉欢隐藏在妖兵的队伍中,站在清风山山脚之下,抬头仰望,不仅赞叹世间居然有如此巍峨壮丽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