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欢闻言,眉头微展,但随即又紧锁起来,忧心忡忡地回应道:“但愿游子玄那家伙能早点回来,否则若因他的延误而影响到我师伯的身体康复,我定饶不了他。哦,对了,朱公子,麻烦你叫人准备些温水和干净的毛巾来,我要给师伯擦洗擦洗,让他能更加舒服些。”
朱碧文听后,立刻点头应允:“好的,这个当然没问题,来人,速去给赵公子准备温热的清水和柔软的毛巾,务必周到细致!”
朱碧文吩咐妥善了下人之后,又对赵玉欢说道:“赵公子在这里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下人去做便是。”
赵玉欢见朱碧文如此周全,便道了声谢。
朱碧文交代完了之后,从床上从床上轻轻抱起小狐狸,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脊背,轻声对它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语后,便带着它离开了房间。
赵玉欢见人都走光了,便把柳含烟的外衫脱了,想让他能舒服一些。
然后,他轻轻地摘掉了柳含烟的面具。
方才捉拿那采花贼时,柳含烟的身上和脸上都沾染了不少灰尘。赵玉欢用毛巾沾了些水,为柳含烟擦洗着脸和手掌。
照顾柳含烟已经成为了赵玉欢的习惯,他看着眼前人姣好的面容,定定地瞅了一会儿,才为他重新戴上面具。
赵玉欢给柳含烟擦洗完了之后,自己就着那水也洗了把脸。
朱员外本为他们两个各准备了一间客房,但赵玉欢不放心夜里把柳含烟单独留下,他决定留下来照顾柳含烟,也方便夜里观察他的情况。
赵玉欢脱了自己的外衫之后,便跳上了柳含烟的床,轻轻地躺在了他的身边。床榻上的柳含烟,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却依然牵动着赵玉欢的心弦。
秋夜较凉,赵玉欢他伸手扯过床上柔软的被子,将其展开来,给自己和柳含烟一起盖了,倒是正正好好。
躺好之后,赵玉欢隔空吹熄了桌上的蜡烛,屋内陷入了一片宁静的黑暗。
他不敢睡死,每隔一段时间,便睁开眼睛,探探柳含烟的鼻息,摸摸他的脉搏,确认他没事。
第二日清晨,柳含烟依旧没有醒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游子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他听说柳含烟又出了事,赶紧跑过来瞧看。
“游子玄,师伯他的状况究竟如何了?”赵玉欢的眼眶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游子玄紧锁眉头,神色凝重:“仙君的灵力溃散太快,超乎我们的预料。我们之前想的那些办法只能一点一点地让他恢复灵力,可是治标不治本,但凡他开始耗费灵力,很快便会引起身体的透支,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赵玉欢急道:“那你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找到问题的根源?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治好他?”
游子玄沉吟了片刻,神色犹豫:“这……关于病根的事情,最好还是等仙君醒来后,我亲自向他说明。这涉及到一些复杂的情况。”
赵玉欢眉头紧皱,急切地追问:“有什么情况非要等他醒了才能说?和我不能说吗?”
游子玄叹了口气,安抚道:“玉欢,你先别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仙君苏醒过来。只有他醒了,我们才能更好地为他治疗。”
赵玉欢道:“那你快点想办法让他醒过来吧。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他。”
游子玄脸色凝重,道:“仙君屡次不听劝阻,强行使用灵力,身体损耗极大,昨夜我又不在,没有及时进行医治,所以他的情况才会如此严重,此番醒来想必需要些时日。”
赵玉欢听闻游子玄所言,想到了自己那次误摘柳含烟的面具,惹他生气,此番又因为自己看护不利,害他连连吐血,心中自责:“都是我的错,没有看护好他,还招惹他。”
游子玄见状,拍了拍赵玉欢的肩膀,说道:“玉欢,你也别太自责了。此番仙君昏迷不醒,汤药难以喂送,我给你开一副泡浴的药方,你每日将它置于浴桶之中,让仙君泡上一个时辰,料想仙君七日内便可醒来。”
当天下午,赵玉欢便匆匆赶往镇上,抓好了药方上的药材。回到家中后,他小心翼翼地按照游子玄的吩咐,为柳含烟烧水泡浴。每日里,他都守在浴桶旁,细心地照料着柳含烟,希望他能早日醒来。
要搁以前,赵玉欢对柳含烟的真实面容一无所知时,看到人家的身体都能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此番,他明知道浴桶中的人是个绝色美男子,内心便更加地心神不定,难以自持。
为了遏制自己不断蔓延的遐想,赵玉欢每晚在为柳含烟更衣入浴时,都刻意避免直视对方的身体。他迅速而机械地完成这些动作,随后便匆匆离开,直到泡浴时间结束,才再次现身,迅速为柳含烟穿上衣物。
如此过了六日,到了第七日时,柳含烟竟然还没有醒来,赵玉欢不免心中开始着急。
七日是游子玄给出的期限,如果今日柳含烟还没有醒来,那定是游子玄之前的诊断有了误差。
因此,在第七日晚,当赵玉欢再次为柳含烟褪去衣物,将其放入浴桶后,他并未像往常一样选择避开。相反,他搬来了一个小板凳,紧挨着浴桶坐下,目光紧紧锁定在柳含烟的身上,期待着对方能够随时醒来。
浴桶中的柳含烟坐姿端正,水位恰好漫过他的胸膛,露出那精致的锁骨。他的肩膀圆润而瘦削,肌肤如同最上等的脂玉,在水的映衬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赵玉欢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眼睛都不敢轻易地眨一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神思却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对柳含烟美貌的沉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