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掌握了要领之后,二人的进度明显快了起来。不到中午,他们便把所有的萝卜都采收完毕了。
中午的时候,为了省时间,二人也没有回家,只是在地里简单地吃了些干粮。下午,他们又一起收了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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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天边绽放出绚烂的彩霞,如同织女遗落的锦缎,铺满了整个天际……◎
傍晚时分,天边绽放出绚烂的彩霞,如同织女遗落的锦缎,铺满了整个天际。
一天的收获,都在马车上堆砌。满载而归的马车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车上层层叠叠地堆满了翠绿欲滴的大白菜。
二人一左一右,稳坐马车前端,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心头的充实,比车上的白菜还要沉甸甸。
回到家中,赵玉欢没有片刻停歇,立刻将刚从田间挖来的新鲜萝卜与车上的白菜小心翼翼地储藏进了专为冬日准备的菜窖里。
今天忙活了一整天,二人都又累又饿。
不过,赵玉欢还是忍着疲惫到厨房里多做了几个好菜。
前几天柳含烟一人在家,仗着自己的仙体,也没怎么进食,赵玉欢给他烙的饼子还留下了一大半,孤零零地躺在篮子里。
赵玉欢怪心疼的,嘴里嘟囔着:“瞧你这身子骨,一直病病殃殃的,还不注意身体!”
柳含烟只是嘴角噙着笑,不吱声。
厨房里,赵玉欢大展厨艺,他利用从城里带回的新鲜食材,精心烹制了一道道美味佳肴:一条清蒸鲈鱼,鱼肉细嫩,味道鲜美;一盘炒酥肉,外酥里嫩,香气扑鼻;油焖笋干,色泽油亮,口感爽脆;还有一碗热腾腾的萝卜汤,温暖人心。
做好了饭菜后,赵玉欢开始布菜。
自从柳含烟身体好转,能够自由行走后,赵玉欢便将用餐的地点改在了宽敞明亮的正堂。
他站在院子里,清了清嗓子,用略带玩笑的语气喊道:“师伯,饭好了,快来享用美味吧!”
听到呼唤,柳含烟从自己的屋子移步到正堂,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赵玉欢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菜肴走进正堂,一抬头,瞬间被柳含烟的风采所吸引。眼前的柳含烟,容颜精致绝美,顾盼之间,眼波流转,那双凤眼宛如镶嵌在温润如玉的面庞上,清澈见底,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柳含烟居然没有戴面具。
赵玉欢的目光凝固,难以置信地望向柳含烟,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师伯,你……你怎么摘掉面具了。”
柳含烟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与释然:“今日劳作了一整天,戴着面具确实有些憋闷,想要透透气。况且,这院中仅你我二人,既然你已目睹了我的真容,再戴着面具便显得多余了。”
这一整天,他在田间劳作,感受着大地的气息,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渴望以最真实的自己与赵玉欢相处,这份冲动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赵玉欢脸上绽放出笑容,如春日的花朵:“那自……自然是好。”
整个用餐过程中,赵玉欢的注意力几乎完全被柳含烟所吸引。他试图专注于眼前的美食,但那双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偷瞄着柳含烟那俏丽的容颜。柳含烟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他心跳加速,无法自持。
柳含烟也知道赵玉欢在偷看自己,但心中仿佛扬眉吐气了一般,异常畅快,要知道,刚开始的时候,这小子可一直都是把它当成一个老头子看待的。
赵玉欢想着既然柳含烟已对自己坦诚相待,那自己也定要待他更好。
他问道:“师伯,其实你长得这么好看,却不让人看,太可惜了啊。”
柳含烟的脸庞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自他记事起,除了恩师素行之与赵玉欢之外,还未曾有第三人窥见过他的真容。因此,在此之前,他也从未听到过有人夸赞他的相貌。
最近两次,赵玉欢毫不吝啬地对他大加赞赏,称他相貌出众。这种感觉对柳含烟来说既羞涩又新奇,仿佛置身于云端,有些飘飘然。
由于他从小到大只得到过赵玉欢一人的夸赞,因此内心难免有些不太自信。于是,他试探性地用柔和的嗓音问道:“我真的很好看吗?”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与期待。
赵玉欢闻言,连忙点头,仿佛小鸡啄米一般,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当然,您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师伯你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被这样直白而又诚恳地夸赞,柳含烟腼腆地笑了,如三月里的桃花,脸上漾着粉红。
赵玉欢看着白中透粉的柳含烟,觉得他虽是长辈,可此刻的他却显得如此可爱至极,何况他的样貌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一些。
这一瞬间,赵玉欢突然萌生了一种不想再将柳含烟当作师伯来看待的冲动。
他在心中暗自思量:凭什么非要自己这般尊敬于他?这人明明看起来就是很年轻啊!而且,害羞的样子也显得很稚气。或许,在某些时候,他们之间的界限并没有那么分明。
赵玉欢想到柳含烟这等绝色整日掩藏于面具之下,当真可惜了这容颜天资,嘴里抱怨开来:“师伯,我觉得你师父真的脑子有问题,明明你是好看的,却不准许你以真面目示人,被人看到了,还要杀人灭口,这样子哪像是仙家的行事啊?真的好毒啊!”
柳含烟听他忽然间言语无状,脸色一变,喝斥道:“不许你这样说我的师父,那也是你的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