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欢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就凭这个判断他是个神医的?”
小狐狸道:“是啊,他真的很神呢。”
赵玉欢心中无奈,原来只是个兽医,他暗自责怪自己愚蠢,居然会相信这小妖的话。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索性一试吧。
赵玉欢背着柳含烟,身边还跟着一个被他打伤了的小狐狸,脚程自然快不起来。
到了小狐狸描述的茅草屋的时候,天光已经放亮了。
柳含烟体内灵力消耗过大,一直在赵玉欢的背上睡着。
远远地,柳含烟便望见茅草屋前有一个人在那里漱口,想来就是小狐狸口中所说的神医了。
只见这茅屋异常简陋,一看就是临时搭建而成的。
赵玉欢快步向前迈了几大步,终于得以清晰地看清这位茅屋主人的面容。
这位茅屋的主人身材中等,既不高大也不矮小,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匀称感。他的眉目十分清秀,宛如水墨画中走出的文人雅士,透出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年纪看上去约莫有二十五六岁,正是一个男子风华正茂的时候。他身着一件简单的粗布长衫,这长衫虽然朴素无华,却被他穿得整洁大方,毫无邋遢之感。头上束着一顶逍遥巾,更添了几分洒脱不羁的气质,整体给人一种庶人中的清流之感。
然而,赵玉欢在仔细打量了对方之后,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紧紧锁了起来,眼中更是流露出一股明显的不屑之情,似乎对这位神医的某些方面并不认同。
就在这时,小狐狸在赵玉欢的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道:“赵公子,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位神医。”说完,她似乎有些害怕地躲到了赵玉欢的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看着这位神医。
那神医似乎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既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好奇之色。他只是负手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来人的开口。
赵玉欢背着昏迷的柳含烟,硬着头皮上前了一步。他深知此行有求于人,因此即便心中有所不屑,开口时也尽量保持着客气:“这位神医,我听闻您的医术十分高超,能否请您帮我师伯瞧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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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医闻言,面色依旧镇定如初,没有丝毫的惊疑之色。他只是淡淡地回了……◎
那神医闻言,面色依旧镇定如初,没有丝毫的惊疑之色。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既然几位能够找到我这里来,那就说明咱们之间有缘。那就请各位进屋说话吧。”
赵玉欢闻言,只好背着柳含烟走进了那间简陋的茅草屋。小狐狸也悄悄地跟了进去,紧紧地贴在赵玉欢的身边,似乎生怕被这位神医发现什么似的。
那神医只是淡淡地瞥了小狐狸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仿佛对她的存在并不感到意外。
屋里没床,只有稻草铺的塌,赵玉欢皱着眉头,把柳含烟放在了草塌上。
看着这寒酸的布置,赵玉欢难掩心中的不屑,轻笑道:“大夫这里还真是简陋得紧呐!”
那“神医”被赵玉欢言语奚落了,也并不着恼,微微一笑道:“我游方各处,露天席地也是常事,此地只是我简单铺陈的临时落脚之处而已,公子就将就一下吧。”
赵玉欢心说,原来是个穷大夫,连客栈都住不起啊。
赵玉欢不再纠结这所谓神医的身家,自我介绍道:“我叫赵玉欢,是附近后丘村人氏,要瞧病的这位是我的师伯,不知大夫怎么称呼?”
神医说道:“鄙人姓游。”
赵玉欢道:“哦,原来是游大夫,听闻你医术了得,若是你能医好我师伯的病,我必有重谢。”
那游“神医”不着忙瞧病,而是眉眼弯了弯,问道:“我游方至此,平日里只在这山里采过药,尚未为附近村镇的人瞧过病,不知赵公子是从何人那里得知我的消息的呢?”
赵玉欢看了眼趴在他脚边的红色小狐狸,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神医的问题。
游“神医”见他迟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地上的小狐狸,轻轻笑了一声,道:“让我猜猜,是不是这小狐妖告诉你的?”
小狐狸一听,打了个激灵,即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它没想到这神医居然能够一眼看出来它的身份。
赵玉欢听了这人之言,心中暗暗惊疑起来,知道他绝非是什么普通的游方大夫。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就这么莽莽撞撞地跟着这只狐妖来到这四面无人的地方来,太冒险了。
这游方大夫孤身一人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行迹太过可疑。
方才听这大夫的口气似是知道这小狐狸的来历。赵玉欢不禁心中打鼓,如果他们两个是一道的,眼下的情况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现在柳含烟昏迷不醒,没有任何战斗力,自己又孤身一人,修行尚不到家,若是眼前这两个人联合起来来对付自己,那自己决计没有半分胜算了。
赵玉欢虽然自负,但是也不是全无脑子。一番分析过后,他越发觉得可怕起来,他暗暗责怪自己断不该就这么带着柳含烟犯这个险。
赵玉欢心中害怕,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起了变化。
这“神医”颇会察言观色,他似乎是猜到了赵玉欢的心思,笑道:“赵公子,不必担忧,我与这小妖并不相识,这些时日,它总在暗中观察我,我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点破而已,既然你们能找到此处,咱们也算是有缘人,遇到病患,我断不会袖手旁观,我们还是先给令师伯瞧瞧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