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上了自己家中的那匹大黑马,来到了镇子上。
茶树镇很大,是附近十里八村的政治和贸易的中心,平日里还算热闹。
赵玉欢来到镇子当中最繁华的地方。
这里有全镇唯一一家青楼——回春苑。
只见青楼门口正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那迎客。
赵玉欢平日里都不怎么来这里,即便是偶尔光临也是狐朋狗友硬拉着来的,而且来了之后他也就听过那么几回艳曲儿。
他牵着大黑马来到回春苑的门口。
门口那几个姑娘见来客了,立刻一涌而上:“哟,这俊俏的小公子,快里面请啊!”
姑娘们衣香鬓影,香气缭绕,把个赵玉欢熏得个五迷三道的。
这香喷喷的女人味道勾起了他的遐思。他不禁想到了柳含烟身上的清爽干净的气息,这样一对比,便觉得这些姑娘身上的香气也没那么好闻了。
赵玉欢被几位姑娘拥着就进了妓院。
老鸨见赵玉欢穿着尚可,便热情地将他迎到厅堂里面坐下。
老鸨故意把声音勒得细声细气的:“这位公子面生啊!怎么称呼?”
赵玉欢道:“哦,我不常来,姓赵。”
老鸨道:“哟,原来是赵公子呀,不知相中了我家哪位姑娘?或是要奴家给你推荐一下?”
赵玉欢眼皮一撩,瞟了眼老鸨道:“就找你们活儿最好的,长得最漂亮的那个。”
赵玉欢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用手颠了颠,抛给了老鸨。
老鸨接过银子一看,即刻眉开眼笑,然后回首冲着二楼大喊:“春花,下来接客了!”
香风飘进,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下了楼,进了一楼厅堂。只见她蜂腰扭动,香肩半露,聘聘婷婷地扭到了赵玉欢的近前,然后双手环住了赵玉欢的脖子,一下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女子的香气盈满了赵玉欢的鼻子,熏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赵玉欢虽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但他还是搂住了姑娘的纤腰,故意装得老成道:“春花姑娘,咱们到你的内室休息吧。”
春花用那娇俏纤细的兰指点了点赵玉欢的鼻尖,嗔笑道:“哟,公子这么猴急么,也不多进些茶点,好吧,那就依了公子的。”
姑娘攀着赵玉欢,赵玉欢也搂着姑娘,二人一路调笑,便上了二楼,进了春花姑娘的闺阁。
赵玉欢想,今日开了荤,定能治好自己夜夜春梦的恶习。于是他进屋之后,也不多做拖沓,直接将春花姑娘压在了床榻之上。
春花见这年轻的小伙子这样急切,咯咯咯地笑闹了起来,屋子里盈满了姑娘的燕语莺声。
赵玉欢也不管这姑娘怎么跟他欲拒还迎地纠缠,他只一味地想着春宫画里看到的那样,开始脱衣服。
他先是三下两下地把这姑娘扒光了,然后自己也解了衣服裤子……
赵玉欢牵着他的大黑马,神情沮丧地走在回村子的路上。
自己刚才提枪上阵之际,居然不行!
而且怎么弄都不行,越着急越紧张,最后连春花姑娘都禁不住嗤笑出了声音。
人家虽然嘴上没说,但是那戏谑和鄙视的眼神,让赵玉欢到现在都觉得无法抬头做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抚弄着那妓女身子的时候,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柳含烟洗澡时候的身影。那紧致光洁的皮肤,盈盈一握的腰身,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自从目睹了柳含烟的身体后,他发现其他人的身体在他眼里都变成了过眼云烟,无论男女,都难以再吸引他的注意。
他叹了一口气,纵身一跃,骑上了自己的大黑马。无论如何,他还是得早点赶回去给柳含烟煎药呢。
赵玉欢此次的妓院之行,不仅打击了他的自信心,还让他平白遭受了白眼。
他心中充满了失落感,但为了寻求自我安慰,他开始思考其中的原因。他告诉自己,这些年来受到老爹的谆谆教诲,自己的品行和品味都得到了提升,因此才对窑子里的姑娘失去了兴趣。
尽管这个理由可能有些自欺欺人,但赵玉欢还是费尽心思地将其想得冠冕堂皇,以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毕竟,相比起对一个老男人产生狎昵之心,这样的解释更容易让他接受。
赵玉欢妓院之行的目的没有达成,夜里依然春梦,早上梦遗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搞得他白日里精神不振。
渐渐地,柳含烟也发现了他的反常,心中不免有所担忧,于是追问他是不是修行过于激进了。柳含烟百年造诣,深知修行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切不可冒进,否则容易伤根本。
赵玉欢无人诉说心事,心里憋得慌,这些日子里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柳含烟当成了自己颇为亲近的人。
不过介于人家是长辈,不似同龄友人那样可以不用顾忌羞耻地扯一些不雅之谈,他只是半遮半露地透露了一些自己的秘密:“师伯,我最近总做那种梦,我……我可能是想媳妇儿了。”
赵玉欢说完,难得地低下了头,羞红了脸。
柳含烟起初并未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经过一番仔细思考后才恍然大悟,脸上霎时热辣起来。
其实,不仅是赵玉欢,柳含烟最近也做过一次奇奇怪怪的梦,只不过他的梦境比较隐晦,对比赵玉欢梦境的精彩程度,他的自然是逊色许多。
方才赵玉欢这样一提起,柳含烟还真的有些无措,他当然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尺度才算正常,想到自身也做过类似的梦,便也不自觉地害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