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欢听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激动得忘却了身上的脏乱,一把将柳含烟揽入怀中,情难自禁地在柳含烟头顶的发丝上亲了一口,激动地说道:“好师伯,我终于感到认识你是件天大的好事,哎呀,太兴奋了。”
柳含烟的耳朵和脖子瞬间染上了绯红之色,蔓延到衣领里面。
赵玉欢似乎是没觉得刚才行为有和不妥,他兀自轻快说道:“师伯,你等着哈,我这就给你熬药,你身体赶快好了吧,然后教我修仙!就知道跟我爹学没用。”
柳含烟看他欢喜,也跟着高兴起来。
“哦!对了,师伯,我把那大蛇的蛇胆取了出来,听说可治百病,我这就给你熬了入药喝。”
柳含烟听了摇摇头道:“听你描述,这蛇至少也有百岁,妖物有灵,自通修炼之道。你吃了它,可助你开启灵智。而这东西出没在“艾草”生长之地,必是依赖于此草的药性,于我的病情应是无甚裨益的。”
赵之欢听了柳含烟的话,将蛇胆煮了服食,那滋味却是不好。不过为了修仙大业,吃点苦药又算得了什么?想他幼年之时,无父无母,受尽欺辱。如今若能修仙入道,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那样的人生才叫快哉。
赵玉欢之后又将大蛇的事情说与了牛伯与村长听了。他们组织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人将大蛇搬回留给了牛伯晒干做入药之用,后续也可造福村里。
自己被告知慧根非凡,赵玉欢现在觉得看着柳含烟较之前顺眼多了。他知道他亲爹虽是修仙之人,奈何慧根所限,无法结丹。跟着他爹混十年,不如跟柳含烟修炼一年。
赵玉欢心思通透起来,对柳含烟的病情更加上心,盼着他早日恢复正常,便可全心全意地教授自己。
此后,赵玉欢每日两次用艾草为柳含烟煎药,从不间断。
艾草被妖物守护,也染了灵性,自是不比一半的草药,果然有些效果,柳含烟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日日好转。
在此期间,柳含烟又教习了赵玉欢一些修炼的法门,赵玉欢觉得自己的灵力正在迅速精进。
一晃儿眼,柳含烟来后丘村已经月余。赵仲景也走了月余,没有任何音讯。
柳含烟一直瘫痪卧床,虽有赵玉欢每日伺候他,跟他学习仙法,但整日闷在屋子里,也让柳含烟产生了烦闷之感。
此时,已是夏末初秋之际。
这日,赵玉欢见柳含烟闷闷不乐,心思一转道:“师伯,今日天气尚好,我带你出去玩玩吧。”
柳含烟一听,心里微动,可是考虑自己身体,心情又有些失落:“我这番样子,能去哪里?”
赵玉欢双眼睁得圆圆的,眸光闪动:“这些日子你教我仙术,我已经今非昔比了,我能轻松地背你翻山越岭,咱们还去我上次采药那处,刚好上次的药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这次我带你一起去吧。”
赵玉欢在竹篓里装了小铲子,一些食物和一个软和的坐垫,然后让柳含烟背在了身上。他自己则背着柳含烟。二人趁着早上天气尚好便出发了。
赵玉欢正值十八岁,虽然尚未完全褪去少年的青涩,但体格已经颇为健壮,肌肉线条在衣衫下隐约可见。
这些日子以来,在柳含烟的悉心指导下,他不仅在武艺上有所精进,连力气也明显增长了许多。柳含烟的身量较一般人要小,体态轻盈,背起来并不十分费力。
行走在山间小道上,偶尔遇到陡峭或泥泞的路段,赵玉欢的步伐难免会加快,以求尽快通过。这时,他额头上便会渗出细密的汗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柳含烟便用自己宽大的袖子为他擦拭。
山路崎岖不平,时而陡峭,时而蜿蜒。赵玉欢背着柳含烟,一路走走停停,每当感到体力有些不支时,他便会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中取出一块柔软的垫子,小心翼翼地铺在地上,然后让柳含烟坐上去稍作休息。
二人相处这些日子,感情明显比一开始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柳含烟这一路上都趴在赵玉欢宽阔的背上,迎着初秋的微风,觉得无比熨帖。
二人走走停停,花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来到了瀑布之处。
赵玉欢将柳含烟从背上放了下来,他将软垫铺在了一个干净平滑的大石头上面,然后扶着柳含烟坐了上去。
“师伯,这里景色不错吧。”
少年咧开了嘴角说道,眼里盈满了得意,他的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布满了一层薄汗的红嘟嘟的脸蛋闪着光亮,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
柳含烟触及赵玉欢那直白单纯的目光,心中像是被烫了一下,眼神稍稍躲闪了起来,道:“嗯,这里确是一处灵秀之地。”
赵玉欢在溪水旁停下脚步,轻轻俯身,双手捧起一汪清冽的溪水,轻轻拍打在脸颊上,一股清凉瞬间席卷全身,驱散了周身的燥热,他惬意地眯起眼睛。随后转头对柳含烟笑道:“师伯,这里的水真是太好了,既清澈又凉爽,不如我们就在这洗个澡吧,正好可以解解乏。”
柳含烟闻言,惊讶道:“啊?在这里吗?还是……我们一起?”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显然对这样的提议有些意外。
赵玉欢道:“对啊,这来时出了一身的汗,我们也好几天没洗澡了呢,就在这洗了吧,省得我今晚回去还要烧水,有够麻烦的,这里的水干净凉快,你试一试,可舒服了呢。”
说完,赵玉欢也没顾得柳含烟是否同意,直接就走上前去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