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清绝餍足地舔舔腺体上的伤口,结束了标记,一遍一遍摸索着桐黎的皮肤,如患上了饥渴症。
他此刻占有欲很强,紧紧环住了桐黎,脸与脸贴着,不肯放手。
“相、清、绝——”桐黎回过神来,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骂道:“你个饿死狗!还敢装清纯说不会?”
先前对他爱搭不理的冰山,现在尝到肉味了,怎么就这么殷勤了呢?
要么是闷烧,要么是变态,或者二者都是。
桐黎下定义。
又觉得两人现在姿势不对,对方身下凸起的那片衣物抵住他……
好烫。
他怒了:“烧不烧啊,做个临时标记都能发情!”说着,一脚将人踹下了车。
这都能升旗真是没救了。
“疯子变态傻缺色魔……”他一个个骂过去,很粗暴很伤自尊,要是一般人早就跑了。
但是,相清绝不是一般人。
第一,他脸皮厚;第二,大部分骂人的话,他听不懂是在骂他。
相清绝没有被骂哭、骂死心,反而笑得很畅快。
望着似冰雪消融的笑,桐黎不由怔了一瞬,又多少有些郁闷——他已经使出了骂人的看家本领,结果这货完全不被影响还乐得慌,要么是傻子中的傻子,要么就是24k纯变态。
相清绝倒在地上,没有起身,索性半仰躺着待住了,他捂住被踹过的胸口,感受着心脏的震荡,含笑着仰视他。
“临时标记吗?原是这种感觉……”他姿势怪异,桐黎狐疑地投去探究的目光。
一番仔细研究后,桐黎才意识到,相清绝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
他稍稍遮掩住身下,颔首向桐黎示意,说:“冒昧冲突你了,我去冷静下。”
说罢,撑着身子一跃而起,小步小步,飞快且颇有几分局促地离开了。
没错。他真的,离开了。
桐黎看着那道匆匆的背影,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某种方面来说,相清绝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呢。
说难听点,简直是提起裤子不认账。
他心中杂乱,搞不清自己的心思,懒得多想折磨自己,便悄无声息地跟在后头,去往溪边,一跃上树。
总不能一直让相清绝占他便宜,他自然也要看美男出浴图大饱眼福。
下侧,相清绝轻压冰面,并不结实的那层薄冰便裂开来,他推开碎片,翻身带着衣物下了水。
寒凉的溪水将他涌动的欲望带走了少许,可更热烈的,还在冰面下苦苦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