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p!”桐黎强撑着这个姿势腰不大舒服,往后仰了仰,“真情实意地夸,不要用那些华丽的词藻,我听不懂。”
相清绝往前拱了拱,蹭得桐黎痒痒,又想到了小时候那只猫。
“现在怕是不行。”相清绝也不跪了,站起身理理衣袍。
“?”奇了怪了,怎么还反了天了。
桐黎双臂交叉,挑眉:“哦?”
“我在厨舍烧了饭,据往昔之鉴,若十息内不停火,怕是会再……”他没说完就闪身出去奔向厨房,只留下桐黎一个人目瞪口呆。
油烟机的轰鸣声停了,相清绝关了火款款而来,立在房门口。
“会炸。”他无缝衔接了走前的话,耳尖微红,“要……夸你吗?”
桐黎站起来,迈步,手下一个用力,梳子裂开,他冷笑着抛给相清绝,大力关上门,将相清绝拒之门外。
“还夸个锤子,给老子滚!”桐黎夹不住嗓音,恢复本性使出怒吼。
“房子都要烧没了你没事人一样跟我调情!你的厨艺跟个盲盒一样比更年期oga的心思还难猜!”
相清绝碰了一鼻子灰,也没过于在意现在和刚才温柔乡的落差。
他默默拿起四分五裂的梳子端详,默默舀了一勺炭黑的粥,油烟味呛得他捏住鼻子,蹙眉犹豫半晌,才送入嘴中。
……
今天相清绝外出扔垃圾扔得格外早。
眼保健操
桐黎跟木头杠了几天,还是没杠出一根木簪子。
他自觉不是做木工的料,叹口气,暂时放弃死磕,转而先去研究所碰壁。
先前他好歹还有进入研究所的资格,然而如今杵在门口跟保安干瞪眼,却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了。
“姐们,我是夏医生的助理,进去找他,真不是无关人员。”桐黎只觉得头疼,绞尽脑汁地对着保安解释。
“拜托了拜托了,通融通融呗。”
是什么让丧尸王拉下脸求人?是这扇大铁门!
“夏医生很久都没来上班了,你来找他干什么?”保安撇开眼,不想跟他瞪眼了,打量过桐黎的身量,确认他进不去大铁门,就自顾自地头朝天滴了滴眼药水开始做眼保健操。
“一二三四——”她甚至还自己数拍子。
“不是姐们……”桐黎一拍额头,从牙缝挤字,“好好好。”
桐黎灵光一闪,从口袋里摸索一阵,掏出手机:“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小女孩童真稚嫩的声音从手机喇叭传来:“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
保安乱了节奏,也不悦了,暂时停下手头的眼保健操,不满地冲他嚷:“不打扰别人保护眼睛是一种高尚行为、是一种美好品德!”
桐黎赶紧点头,将音乐摁了停。
保安转头一顿翻找,掏出一本比脸还大的书,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皱眉在书上寻找文字,字正腔圆地开始朗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