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菜羊肉馅儿都忘记放盐啦!
一盆一盆的扁食往外?端,浑像是遇着了饕餮。
伙房的大厨叉着腰骂,“怎还没?吃饱?”
众人听见,哈哈大笑?。
烤全羊烤得滋滋冒油,香的人舌头都要掉啦!
众人握着匕首割着肉吃,华缨抢了个羊腿,分了一半给赵徵,自个儿抱着另半根美滋滋的啃,一扭头,便?见赵徵掏出匕首,用酒烫过,慢条斯理的剔那羊腿上的肉到盘子里。
当真是讲究呢。
华缨嗦着沾着肉香的手指想。
片刻,赵徵垂首,就见忙活半晌,盘中依旧空空,而旁边偷油似的耗子,已然吃得肚饱腹圆,双手托腮,乖乖巧巧的坐在小杌子上,眸光明亮的听着对面的将军吹牛皮,还很是捧哏的不是‘哇’一声,以?表惊叹。
赵徵:……
他忽的想起了那夜会仙楼吃酒。
那样烈的酒,旁人喝得东倒西歪,而她却是面不改色,直至宴席散,几个五大三粗的将军被人接走,她也是这般乖乖巧巧的坐着不动。
那时,华缨说,她要收复燕云五州,要孟固安的项上人头。
赵徵想,她是想要征伐。
她执着之事甚少,可是说出口的,那必然是要做的。
营妓之事是如此,杀孟固安亦然。
直至那日守城,赵徵走近,听见华缨与孟固安寥寥两句对话,方才明白,她的执着是为何。
明日要出征,今夜没?放多少酒,分来也不过一人一杯罢了。
天?空飘雪,有人品着温酒,细细回忆从前征战沙场之事,好似也在怀念自己尚是少年。
有人喝得面红耳赤,敲着碗筷叫嚣着要将北狄打?回姥姥家!
华缨:“厉害呢!”
外?头热闹还在继续,赵徵沉出口气,将眼眸明亮毫无醉态的姑娘带回营帐,帐中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便?是连帐外?莹白的月色都没?透进来多少。
小姑娘没?骨头似的赖在他身上,嗅了嗅,咬着他的嘴巴偷悄悄的说:“你香香的。”
赵徵耐着性子,感受着她轻轻软软的吻,半晌,终是耐不住这耳鬓厮磨,搂着她加重这个亲吻。
食髓知味,华缨被亲得晕晕乎乎,两只手猫儿似的攀着他的的脖颈,唇舌被松开,她没?看见上方那双眼睛眸光浓墨深沉,探着香舌去舔他的唇,眼眸舒服的眯着,咕哝道:“还要……”
好似一团火,烧到了赵徵身上,扶着那抹细腰的手,掌心发烫,竭力?克制的攥着,才没?有游离向上去。
脸颊被掐了下,华缨蹭着他想要爬到脑袋顶上作威作福,忽的,眼前天?旋地转,陷进了棉花似的软绵里,锦缎丝滑微凉,擦着红透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汲取些?凉意。
华缨摸索着刚要动,却是被攥着脚腕拖了回来,身上覆下一道暗色。
温热的,硬邦邦的。
“唔……”
下颌被掐住,纤细雪白的脖颈扬起,她好似在被使用,唇舌亲吻得密不可分,某人故意使坏,口涎溺在她唇齿间,被吸吮着舌尖,吞咽不及。
他在上方,冷峻浓黑的眉眼,看着她狼狈却是别?样风情的模样。
忽的,带着些?许温热的锦缎腰带,缠在了华缨手腕间,凌乱躺在榻上,柔韧而纤薄的身躯似游鱼般的拱了拱,臀上被轻拍了下,伴着某人好似不满的呵斥,“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