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国公莫不是将这桩事?要怪我?”华缨做茫然状,又憋出一句:“若是这样,便是国公不讲道理了?,你是受百姓怨愤,受官员弹劾,吊了?牌子的也是官家,与我何干?”
“你!”苏余兴怒得拍桌。
拍桌好啊。
华缨当真怕他送客……
华缨张了?张嘴,“世伯别气……”
呕~
苏余兴被她这句喊得一个激灵,“我与你祖父无私交!”
私交都是说得好听了?!
那是不共戴天!!!
苏扶楹在旁静默物语的瞧着,她先前只见她意气风发的模样,今日才知,耀眼处不在那一袭红罗裙。
世人多重脸面,讲究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文人墨客更甚。
徐家太傅当朝几十载,教出的孙女不成想是这般进退得宜的性子。
“瞧世伯这话说的,”华缨凑过?去,一手挽住了?旁边静站着好似发愣的苏扶楹的手臂,脑袋一歪,靠在人家的香肩上?,笑眯眯与镇国公道:“我与阿楹是称姐妹,自是该喊您世伯的,这与我祖父无关,纯粹是咱们的私交呐。”
苏余兴眼角的肉抽搐了?下:……
这莫不是徐鉴实新?对?付他的法子?
想恶心他?!
行贿。
“阿嚏!”
官署里?,徐鉴实抬袖掩着打了个?喷嚏,歉然道:“殿下继续说?。”
“近日天寒,怕是有?场倒春雪。”赵徵说?着,将身上的大氅脱下,亲替他披上。
“殿下,使不得……”徐鉴实慌忙道。
赵徵抬手止住他欲要将氅衣还回的动作,“无妨,开春事忙,少?不得太傅操心,太傅要保重身体。”
自古君臣佳话多传颂,赵徵此举,不管昌隆帝如何想,至少?在这些阁中文臣眼中,是个?清明君主,众人顺势劝说?徐鉴实两句,让他将氅衣披着。
闻津也不会当?真?让自家主子冻着,悄声退了出去,吩咐人送些炭火来,多点两个?炭盆。
赵徵又说?起正事,“圣祖爷时,天下初定,良田多糟蹋,可这会儿国泰民安,便是边地战事,也于中原百姓无甚影响,可我瞧过往年?的税收卷宗,田地修缮,扩田千顷,可如今的苛捐杂税,却?是与圣祖帝时不相上下,赵徵愚钝,故来请教诸位。”
几位文官面面相觑,少?顷,户部的尚书大人颔首,“卷宗所记,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