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开视线,不再看向时晚。
直到时晚拿着绷带往他头上缠,司空璟玙猛然避让头偏向一侧,语调冷淡:“这是可以出现在我头上的东西吗?”
时晚手顿住,眉心微拧:“为什么不可以?”又不是绿色。
司空璟玙面无表情甩出两个字:“太丑。”
“司空先生,您长得好看,仪表堂堂,这区区绷带根本盖不过您的风头。”时晚一本正经夸赞尝试说服他。
“你觉得我好看?”司空璟玙忽然问道。
时晚微顿,没想到司空璟玙居然不入坑,于是,继续顺势夸赞:“司空先生您长得好看是既定事实,不存在我觉不觉得。”
司空璟冷笑一声,转头,双臂环胸睨着时晚,漫不经心:“你倒挺会说话,可凭你说得天花乱坠,我还是不用绷带。”
时晚:“”
有时候真的感觉挺无助的,时晚很多时候不知道要怎么和司空璟玙正常交流。
也许只是痴心妄想。
从领证,从那意外一夜,就注定他们之间,不会有正常交流的一天。
时晚无声叹息一声,放下绷带,转头,在急救箱里找伤口敷贴。
撕开合适型号的敷贴,正要贴在司空璟玙伤口处,司空璟玙乍然抓住她手腕,阻止时晚动作:“我胶贴过敏。”
“抗过敏的。”
时晚想继续动作,却被司空璟玙死死抓住,时晚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司空先生,您的伤口不浅,不包扎很容易二次受伤,所谓术业有专攻,我自认懂的并不比您少,实话告诉您,您的伤口,回医院还得缝两针。”
“为什么不现在缝?”
时晚解释:“急救车上没有缝合工具。”
司空璟玙冷冷盯着时晚,足足三秒钟,才不急不缓松开时晚的手腕。
时晚松了口气,终于顺利把敷贴贴上去,收拾急救箱。
李静茹看着这一幕,在司空璟玙看不见的地方小声跟时晚吐槽:“活爹!”
时晚听见李静茹的吐槽,忍不住笑了笑,劝道:“静姐,别说了,他真惹不起。”
李静茹嘘声:“认识?”
认识吗?
说他们是陌生人吧,偏偏他们是法律上认可的夫妻,也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
说他们是夫妻吧,偏偏他们又对彼此都很陌生。
时晚摇头:“不熟。”
这两个字,足已概括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
一阵蹉跎终于回到急诊,终于可以不用再和司空璟玙打交道,李静茹松一口气,高高兴兴洗手回值班室待命,时晚只有羡慕的命。
谅时晚费尽唇舌,司空璟玙就是不愿意去创伤外科,时晚只能将他拉回急诊科室,认命的缝合伤口。
如果可以,时晚真的很想把司空璟玙转交给聂史蓉医生,可岗位职责里明确过,谁拉回来的病人谁负责收尾,她就这么把人丢给聂医生不合适,若传出去,时晚还要不要做人。
这也是时晚一开始不愿意替聂医生出诊的原因,以往有过类似的经历,时晚替聂医生出诊回来,聂医生立马就洗手下班,也不管拉回来病人的情况,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还好,若有特殊状况,又遇上科室有突状况,那晚时晚就有的忙了。若时晚不管拉回来的病人,后面主任又得找她谈话,她里外不是人。
倒也不是辛苦的事,而是跟司空璟玙共处一室,真的很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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