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听罢,转过头敲了敲她的脑袋,笑骂道:“哪里可爱了,我伤都还没好呢,我还嫌他们聒噪呢,你怎么不体谅体谅我呀,没良心的丫头!”
柳儿忙的关上门,随即扶着楚越进屋坐了下来,颇有指点江山的姿态说道:“我们家表小姐这是人见人爱,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两位殿下如此一往情深,又是仪表堂堂,最重要的是对您又好,不知道您喜欢哪一位了?”
说罢,楚越当着她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懒得怼回去了。
只是她想了想方才情急之下说的那个理由,突然间有点懊悔,如此羞于启齿的话,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她堂堂上官家七姑娘颜面何存,日后还怎么见人?愁!愁啊!
二人被扫地出门后,不知不觉并肩来到了江边,裴嗣一眼便看到了眼前停着的那个小舟,舟上还铺满了鲜花。
于是他扯着燕楚江的袖子,抬脚踏了上去,然后划着船桨驶离了渡口。
燕楚江从被他拉住之后便一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见状,裴嗣没好气道:“反正你我都没能如愿,你这心意不如给我好了,也不算浪费,我倒愿意可怜可怜你,承你的情。”
燕楚江气急道:“谁要你可怜本殿了,谁又要你承情,今日本殿可没有输,而你也不算赢。”
说罢,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平湖之上,两个大男人,坐在一方铺满鲜花的小舟之上,何其荒唐,但此时的两人似乎没有丝毫觉悟,反而无端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
这两人,自从见面相视以来,因为有楚越横在中间,向来不算相处融洽。
但毕竟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两人其实在就明白,若抛开前话不说,未必不能惺惺相惜,成为知己至交。
“裴嗣,你跟楚越在重川的时候就相熟了吧,要不然你跟我说说呗?”燕楚江淡淡说道。
裴嗣双手划着船桨,听闻他的话,瞬间陷入了沉思,恍然现,原来他跟楚越已经相识一年了。
“我始终记得,去年冬天,在上官老祖宗的寿宴上,那个时隔多年,再次以红衣长裙示人的明媚女子。”裴嗣闭着眼睛轻声呢喃道。
是的,他后来问过自己,到底是何时开始喜欢她的。
原来他爱上的,不是在渝川江边初见的她,也不是追杀柴氏太子时在城郊山脚偶遇的她。而是在上官烛明的寿宴上,那个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她!
“她是我多年来遇到的所有女子之中最特别的那个,她有谋略之能,心怀天下,虽是女子,但却丝毫不输男子。”
说罢,他睁开了双眼,望着西边的故国,笑意温淳道:“她,一直都跟别的女子不一样。”
这句话,他记得与她初识时,跟她说过不止一次。
燕楚江感叹道:“是啊,她确实跟别的女子不一样,真不愧是上官老祖宗教出来的姑娘,有他当年商行天下时的雷厉风行。”
听罢,裴嗣这才想起来,这位东冥国的太子殿下,可是从小便把上官家老祖宗奉为神明一般的人物,一直都想要成为他一样,能够以一人之力影响整个华夏大陆的人。
“那殿下为何不愿为了这个宏愿,重新考虑我当初亲自前来东冥的诉求?殿下想必也明白,只有天下太平才有家国安定,只有家国安定才会有百姓和乐!战,只是一时的流血伤亡;但若不战,贵国便是与束手待毙无异。”
说罢,裴嗣放下了双桨,转身面朝燕楚江,缓缓站了起来,拱手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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