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凛的威胁反倒引起了连漾的逆反心理。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拉开二人距离,问:“我哪里糊弄师兄了?”
郁凛早料到她会这样。
他看得出她不是个听话的性子,如果三言两语就能说通,那她也不会被赶到杂役院了。
“师妹觉得自己没错。”他戳穿了连漾的心中所想,“觉得我是在夸大其词,又或许在想,自己不过是跑进别人梦里了,为何要遭受这些——是么?”
连漾抿着唇不说话。
可那钻出裙缝的兔尾巴却晃个飞快,甚而摇出了雪白的虚影,将她的不服气彰显了个干净。
她自己不知道心思全写在尾巴上了,可郁凛却看得清楚。
他懒懒勾起笑。
他很喜欢她这灵动样,觉得可爱又有趣。
可现在,更重要的是尽一下师兄的职责,让她明白这世上没那么多好心肠。
“小师妹可知道,若我有意,你今日便离不开这梦境了?”
他伸过手,一掌握住了那毛球尾巴。
毛球陡然被掐住,连漾浑身一抖。
方才他拿狐尾去缠的时候,并没用太大的力,她至多觉得痒。而他的手劲却大许多,只一揉,她就泄了力,虚扶在他胸前。
“郁凛!”
她连师兄都不喊了,声音打颤。
“你就不知羞的吗?”
她平日里就算再刁再蛮,也还没被这样“教育”过,不免有些赧然。
大敞的衣衫被扯得更加散乱,郁凛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拂过胸膛,他喉结一滚,一把嗓子变得有点儿哑:“小师妹,你若想向妖讨要羞耻心,还不如从现在放弃修仙来得实际。”
连漾将双手搭在他的颈窝处,低喘着气。那刺激太过,她的眸底晕进水红,眼角已滚了点泪花,眼见着就要掉下来了。
“难受?”
她干脆圈住了他的颈,微眯着眼点点头。
难受。
可又不是受伤或病痛的那种难受,而是感觉空落落的,无处可依。
“现在可知错了?”
“知道了。”头昏脑涨间,她终于明白了郁凛的意思,闷声闷气道,“我不该跑进别人的梦里。”
郁凛餍足地又揉弄了一下。
“那再告诉师兄,你用了什么办法进入梦境?”
她的修为较同辈的确出众,但还不至于可以进入他的梦,并且改造梦的内容。
连漾已被他折腾得没了力气,只说:“师兄,我不想说,我只想睡觉。”
嗓音有点儿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