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匾结束,便是招生环节,这些由专业的老师去做。
盛知婉离开前,又吩咐新禾将原本定下给执教老师的二十两工食银,变更为三十两。
“好!奴婢稍后便通知他们。”新禾说罢。
盛知婉又想起还被困的邬浩飞众人,“等人散了,再放他们出去,另外记得按照雇约索要赔偿银子。”
“是!”
盛知婉还要去谢过今日来工坊的各位。
前头热热闹闹,后院中,与邬浩飞一起闹着要离开的执教老师们却是气氛越来越低靡。
有人忍不住开始后悔。
盛知婉毕竟是公主,他们为了银子得罪了她,会不会被报复?
“不会!”一女子笃定道:“庆宁公主不是最体恤百姓了吗,咱们又没做什么,只是不想在她的工坊工作,又不是触犯律法!”
“话是这么说,可这都到了饭点,怎么也没人来送饭?”
他们虽才在工坊内几日,但每日吃用工坊全包,荤素搭配,膳食极好。
一人站起身去询问侍卫:“我们虽然要离开了,但在离开前,也是公主请来的,工坊不能不管我们的吃饭吧?”
“就是!庆宁公主把我们困在这就已经触犯律法,如今还要我们饿着!难道就因为我们身份低微,便要如此被折辱吗?”一个略上了年纪的老者颤颤巍巍。
侍卫后退了两步。
后院门被推开,新禾笑着领人进来,她身后的人每人都拎着食盒。
众人见此,心中的担忧一下便没了。
果然,庆宁公主好名声,非要爱民,现在哪怕他们在工坊开业当天要走,也不可能对他们做什么。
这不,还巴巴的让人送餐食来!
有人得意的接过餐食,啧,看这配菜同他们以前用的也一样!
新禾也笑,待他们每个人都开始吃上。
这才拍了拍手,道:“诸位可还记得,你们同女子工坊是签了雇约的?”
雇约?
有人撇撇嘴,“我们还没拿工食银,这雇约也不算数吧!”
“诸位是还没拿工食银,但雇约日期是从签下当日开始,你们来工坊的路费,这些日的吃穿住用都是工坊负责,按理诸位什么都不用做便能拿下这些日的银子,可偏偏诸位非要在今日工坊揭匾时闹着离开。”
“其中理由,公主不愿问,大家也心知肚明。临时毁约,导致工坊接下来无法按时授课,所以按照雇约,诸位需要赔偿三倍近日一切花用,当然,也包括你们现在手中的饭食。”
“什么?”
“堂堂公主还要我们赔偿?就这点银子还要计较?”
“公主不是爱民如子吗?我们也是百姓,你去跟公主说我没有银子赔!”
群情激愤。
新禾不为所动,“爱民如子,也要看对谁。”
“诸位也大可以不赔,工坊会按照雇约告到衙门,到时候,也就一人十杖而已。”
十杖?!
那还是赔银子吧。
总归相比他们到手的五十两,这一趟肯定是赚了!
一直折腾到下午,赔完银子,新禾当场撕了雇约,众人才结队离开。
走到门口,邬浩飞脚步忽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