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却招致更剧烈的辱骂:“你不知道不穿裙子吗?!你不穿裙子不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了吗?!!平时出门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你出去走走看看谁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我在无尽的唾骂中开始怀疑自己:“所以……都是裙子的错吗?都是……我的错吗?”
我不知不觉的哭了出来,平日里自诩为最关心我的家人却在这件事上重重的给了我一巴掌,她把所有罪名都安在我身上,彻底将我推向了黯淡无光的深渊,还要指责我几句:“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吧!少把错误赖在别人身上!!!”
我在我妈出去工作以后躲在家里委屈的大哭,她抨击我的那些话语不停的在我脑海里打转,我开始怀疑自我:“真的都是我的错吗?都是因为我穿裙子的错吗?如果真的是裙子的错的话,我就不该穿裙子的……以后再也不穿裙子了!!!”
我抓狂的打开衣柜看向那些罪魁祸首——裙子,如同魔怔一般疯狂的把所有的裙子都拿剪刀剪碎,剪完之后看到那些碎掉的裙子,我瘫倒在地上,又不知不觉中哭了出来,那些碎掉的裙子看着就像我现在碎掉的那些美好的童年生活一样,一去不复返。
明明已经消灭了罪魁祸首,可我却感觉内心比没消灭前更加难受了。
有时跟母亲出去时,我就算戴上了口罩也还是会被别人认出,经常听到周围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就是这个女娃子说自己被老师□□了。”
“是吗?我听说那个老师人很好,看着不像是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再说人家自己家里有老婆,还有两个孩子,干嘛要丢掉那么幸福的生活,跑到外面去找一个都没长开的小女孩开荤?”
“要我看,没准是这个小女孩自己先勾引的那个老师,然后再诬陷人家,把脏水泼到人家身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现在的女孩子哟,一个个早熟得不得了,个个跟个狐狸精似的。”
我听着这些言语很想辩解,但是连我的母亲都不相信我,还有谁会相信我的清白呢?
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黑夜,那些阴暗的回忆都会时不时的袭击我的脑海,还伴随着我妈谩骂的话语和周围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我感觉特别的痛苦,脑袋快要炸掉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解脱,就在这时我突然反应过来:“只要我死了,不就可以不用被迫承受这些痛苦了吗?”
于是我走到厨房拿出一把刀准备了结自己,可是我怕痛,想用不痛的方法去死,所以最后还是把那把刀放回去了。
但是实在痛苦的时候,我还是会不自觉的把刚买的小刀握在手里,狠下心来割了一下左手手腕,割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终于要解脱了,可是我想起了把我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他不用受到任何惩罚只用赔点钱,还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凭什么?!
于是我带着对命运的不公怨愤的心情活了下去,也许是因为我割腕的地方伤口太小太浅,最后结痂了而我什么事都没有。
每次抑郁发作时我都会把心情画在画上,画完时一看,全是充满黑红相间的压抑画面。
于是为了治愈一下自己想养一只小兔子,因为它们毛茸茸的特别可爱,但是我妈刚开始不同意,后来经过心理咨询师的劝导才决定让我养,虽然对那只兔子时常没有好脸色。
我以前的朋友听说了我的事以后,经常邀请我出去玩,在她们的带领下,我病情渐渐好了起来,经过了一年的多次心理治疗和心理辅导之后,终于能重新上学了。
于是我妈带着我去了另一个学校上学,我渐渐把那段痛苦的回忆丢弃在了过往深处,不让任何人知道,并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学生。
直到上初二有一次和朋友逛街时,我遇到一个露阴癖的变态,看到对方耍流氓,恍惚之间又想起了当初学校痛苦不堪的回忆还有母亲和周围人抨击的话语,我第一反应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奇怪,我明明没有穿裙子,为什么他还会选中我耍流氓呢?
那一刻,所有母亲灌输给她的自欺欺人的话语不攻自破,那颗遍体鳞伤的心重新开始鼓动,她终于开始相信自己:“原来不是我的错,也不是裙子的错啊……”
但紧接着,露阴癖见她没有反应于是想靠近她,眼前的画面像极了当初那个衣冠禽兽的班主任脱下裤子靠近她的举动,多年来的痛苦与仇恨涌上心头,瞬间激起她的创伤性应激障碍,导致她精神失常,她迅速抽出自从被□□未遂以后就一直买来放在身上保护自己的美术刀,眼神暴戾的一刀捅向那个变态的生殖器官。
大街上瞬间响起那个变态的嚎叫:“啊——救命啊——!!!”
刚开始露阴癖耍流氓时,大街上几乎所有人都冷漠的袖手旁观,没一个人上前阻止,直到白莹对着那个变态捅了几刀之后,才有人慌里慌张的喝斥:“喂!他不就对你耍个流氓吗?你至于捅他吗?!快住手啊!!!”
白莹眼神狠厉而怨愤,她已经听不进旁人的声音了,继续一刀刀的捅向面前这个变态,似乎要把这些年所有的痛苦与不平都宣泄在他身上。
最后有人报警之后,警察来了才制止了她,而白莹挣扎的力气大到三个警察才能压制住她。
那个变态被送往医院之后,经过结果调查发现他已经不具备生育能力了,算是重伤二级,并且白莹捅的那七、八刀虽然伤口比较浅,但还是达到了轻伤二级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