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挑明,却又像个逃兵一样匆匆弃甲而逃。因为她很害怕失去孟徐然,她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只剩下孟徐然她们了。如果因此断开联系的话,还不如将那些喜欢埋藏在心里。
江晚落忆起孟徐然灿烂的笑容,自卑的想:“她那么好的人,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她呢?”
江晚落攥紧拳头想道:“她值得更好的人,在这之前,我来做她的护盾。”
江晚落平复心情之后去看孟徐然发来的消息:“是吗?吓我一跳。”
江晚落苦笑了一下,垂下眼眸黯然想道:“现在的话,就……只做朋友吧。”
另一边的孟徐然看到江晚落的回复松了口气,她还只是把江晚落当成闺蜜而已,对方突然这么一弄搞得她慌了神,脑海里不住地涌现她俩平时过于亲密的举动,如果江晚落对她真的不止普通的闺蜜感情那么简单,那么现在她想起那些平时放在纯正的朋友关系上明显过界的举动不禁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幸好对方只是开一下玩笑,但她没想到,这次玩笑却会在她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蛰伏在黑暗中等待着下一次她俩表白的机会破土而出。
作者有话说:
表演的舞蹈动作参考了一下《e》,有兴趣的可以去搜着看一下。
敞开心扉
中考结束之后,孟徐然她们经常在群里讨论去哪里玩,连带着把爱宅家里的江晚落也一起拽着出去玩。
孟徐然觉得头发太长很麻烦,想趁着假期剪掉,姜昕蔚她们没空,孟徐然便拉着江晚落一起。
孟徐然坐在理发店看着眼前的长到腰间的头发狠下心说:“剪到跟男生头发差不多短的那种吧。”
江晚落有些惊讶的看着孟徐然新剪的齐耳短发说道:“从背影来看还以为你是个男生,不过还是挺好看的。”
她们俩一起在小吃街逛来逛去,孟徐然突发奇想说:“我有点想打耳洞。”
她们俩进了店,打耳洞的过程很快,江晚落问道:“疼吗?万一学校检查耳钉怎么办?”
孟徐然看了一下镜子里爱心形状的耳钉说道:“还好,我没有什么感觉。学校检查的话……上学时我头发应该长到过耳了,可以用头发遮住。哎,我记得你也有耳洞来着。”
说着孟徐然凑过来用手撩开江晚落鬓角的碎发,目光落在她打的耳洞上。
江晚落看着孟徐然倏忽靠近的放大的脸,呼吸不由得紧促起来。
剪了短发之后的孟徐然看起来格外干练直爽,三七分的刘海没有剪短,欲遮不遮的挡了刚打的爱心形状耳钉前面,笑的时候眉眼柔和,能看出是一个女生;不笑的时候面貌冷峻,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孟徐然突然抬眼看向她,江晚落感觉心跳不禁快了几分,只听见孟徐然兴奋的问道:“你要不要也打一个耳钉?正好我们两个可以带相同的!”
江晚落回过神来,思索一番说道:“算了吧……打耳钉有点疼……”
“好吧。”见江晚落犹豫的样子孟徐然也不勉强,拉着她的手继续逛街。”
她们逛得差不多决定坐车回去,抄近路走一个小巷子时,江晚落偶然一瞟,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让她做了一年噩梦的脸,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孟徐然看到她脸色苍白,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也许是因为她在马心悦身上的视线停留太久了,马心悦转过头看向她惊讶的道:“哎——这不是江晚落吗,好久不见啊。”
“听说你一年前休学是因为得了抑郁症?我想过你能装没想过你这么会装,哈哈,连学校都能骗过。”
她身边的朋友对视一眼也跟着一起嘲笑:“哈哈哈哈哈,给她颁个奥斯卡怎么样?”
马心悦继续道:“不过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我正愁怎么为我辍学找个理由呢,刚好你给了我灵感。”
“这个理由很好用,只要像你一样作出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学校就急急忙忙把我的申请批了下来。”
马心悦注意到江晚落旁边的孟徐然,因为孟徐然剪了短发看起来很像男生,她抱胸上下扫视两眼不屑的说道:“这是你男朋友吗?没想到啊,你这个绿茶婊居然有人喜欢。
又转过头跟孟徐然说:“我跟你说啊,江晚落这人就喜欢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博取同情,你别被她的表面给骗了,还是迟早分手吧!”
然后又跟她那群朋友旁若无人般议论起来,把她们从头到尾都扫视了一遍,眼里是遮不住的轻蔑和嘲讽。
江晚落攥紧拳头想要上前,孟徐然捏了一下她的手,挡在她身前冷着脸说道:“不劳你费心,我觉得比起她,你这种喜欢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人才不会有人瞎了眼看上你。”
“你觉得扮演抑郁症患者很好玩是吗?像你这种肤浅的人永远不会懂他们的痛苦,他们不是在装,他们是真的每一天都生活在沼泽里!你只知道他们表面一副不想活的样子,但你知道他们私底下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精神上受尽折磨吗!”
“你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跟你这种智障说了也是白说,我们走!”
孟徐然拿着江晚落的手气冲冲的跑出小吃街,留下气急败坏的马心悦等人在原地。
江晚落看着生气的孟徐然欲言又止,孟徐然深呼吸了一口气说:“算了,不想那些烦心事了。下午我要去我妹的康复中心做义工,你要来吗?”
江晚落点点头。
下午她们俩来到康复中心,孟徐然熟练的跟那里的义工打了招呼,带江晚落穿上义工的衣服,拉着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