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对于纲吉的威胁令人摸不清头脑,即便是聪明如令和年代的福尔摩斯的工藤新一,都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他对于琴酒的警惕心倒确实是少了很多。
毕竟,这个男人直到现在都没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动作,而且看上去其行为确确实实完美符合“叛徒”的行动标准。
于是,胆子向来很大的高中生侦探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问道:“你叛变组织了?”
十年后的琴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这么说。”
作为侦探,工藤新一最喜欢的就是有人问他“为什么”了。
这能非常完美地凸显出他本人的聪明才智,大大增加他的自信心,并打击别人的智商。每当这个时候,一股成就感就会冲入他的大脑,然后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比如,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他是在对琴酒说话,而不是他平时的那些小伙伴了。
“很简单,侦探总是能从细枝末节中发现事情的真相的。”他先是臭屁了一句,随后接着道:
“虽说你做出的种种行为都代表着你确实与组织不是一心的,但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些显而易见的东西。”
“首先,‘观察女人,第一眼看袖子,换做男人,最好看裤子的膝盖位置’。
前几次我见你的时候,虽说衣着整洁没有脏乱,但是膝盖处的磨损确实相较其他地方比较严重,我推测是因为你们作为杀手,常需要架枪跪地而造成的。
但是现在我看你,虽说穿着和之前没有太大区别,但衣物不像是新的,膝盖处也没有磨损,可见你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过任务了——至少是杀人任务。”
那是因为我根本就和之前你见到那个琴酒不是一个酒,笨蛋。
不过这个侦探确实有一点说对了,那就是十年后的这位琴酒,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暗杀任务了。
这令他一度非常不爽。
“继续。”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领口的那枚纹章并不是普通的纽扣。
颜色是很漂亮的金色,纯度不低,上面还有子弹和贝壳的花纹,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是磨损没有非常严重,显然主人对它还是比较爱惜的。”
工藤新一沉浸在了自己的推理世界中:“但之前从没见你戴过,看来你将其保管了很久。”
“所以,你的结论呢?”
“你应该挺早就加入了另一个组织,而那个组织的代表纹章就是子弹和贝壳。最近因为某些原因你正式叛出组织,背叛了你的那个上司黑泽纲。”
十年后的琴酒残忍的笑了。
他墨绿色的双眸即便是经过了十年的沉淀,依然具有只是看一眼便能令人心惊胆战的效果,工藤新一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浑身一颤。
“。。。。。。怎、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你推理的不错,”琴酒笑道,“很精彩。”
只可惜,如果他真的是“琴酒”的话,那么工藤新一的推理将会无懈可击——只可惜他并不是。
事实证明,侦探最大的敌人不是□□,而是“魔法”。
波维诺家族:想不到吧!
“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最后的机会,没有就走。”
“当然有!”工藤新一想说的话多着呢!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为什么要拿我威胁那个人?我和他似乎没什么关系吧?难道他竟然会为了我而给你十亿日元?”
关系是敌人。这才是大侦探内心真正所想。
琴酒了解泽田纲吉。
曾经的琴酒肯定不够了解,但是如今站在这里的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是几乎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那位里世界大人物的人。
他了解他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中隐含的意义,每一个眼神中潜藏着的思绪,哪怕是简简单单的叹一口气,他都能明白那个男人是因何而烦恼着、叹息着。
他更明白,泽田纲吉想要的是什么。
“‘平凡的生活’。”
“啥?”
工藤新一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