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歇斯底的吼出来,双拳紧握成拳,拼命压制那丝穆希瑶昏迷带来的恐慌。
他疯了,魔怔了,只想把这个满眼利益算计的下作女人绑在身边,狠狠的折磨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能够带给自己那么多痛苦,在心房里扎下一刀又一刀!
穆希瑶被云策的怒吼震懵,她盯着云策那双黑色的瞳孔,深邃的像漩涡,在云策一遍又一遍强调不再爱她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心被他血淋淋的层层剥开。
云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无法反驳,可难道就只有他们云家是受害者吗?
父亲当年也因为受到了良心上的谴责,加上媒体的舆论攻击,从15层楼跳下,不幸成了植物人。
而自己也从父亲的掌上明珠,沦落到在欧皇会所当dj还债,甚至将自己卖给了云策,在这三年遭受着他残酷的折磨。
“你想害彤彤,她受的苦,也该让你尝尝。明天晚上欧皇会所的酒局,你必须准时到场”云策恶狠狠的,丢下一句,大步离开。
“我不去……”
床上,穆希瑶的眼睛酸涩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穆希瑶不知道,也不敢往下想,可是欧皇,她真的不想去……
云策头也没回,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门框下,一句话,把穆希瑶打入了深渊,“你可别忘了,你那个半死不活的老爸还在医院里躺着,只要我一句话,医院立刻停了他的药。”
“云策”穆希瑶颤巍巍的起身,因为浑身无力重重的摔下了床,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喊声。
怎么可以?他竟然用父亲的命来威胁她!
以为他会按协议放过父亲,穆希瑶千算万算,也没有想过云策会出尔反尔,那个男人,变了,真的变了。
穆希瑶只能认输!
狗仗人势
穆希瑶坐在地上,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的天一点一点暗下去,然后再一点一点的亮起来。
房间外一阵脚步声。
砰的一声响,房门被人重重推开。
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俨然一幅盛气凌人的老太后之姿。
云策的奶奶,周巧珍,她身后还跟着一群奉西市赫赫有名的名媛千金。
“奶奶,您……您怎么来了?”穆希瑶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起身,低血糖让她有些站不稳。
周巧珍颐指气使,“臭丫头片子,我早就警告过你,趁早离我的孙儿云策远一点,当年你害得云策还不够惨吗?”
穆希瑶咬着嘴,低着头。
“你瞧瞧你什么样子,哪一点配得上我们云策,当初也不知道给我的宝贝大孙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放着家族的婚约不管,偷偷跟你领了证,简直是个祸害,跟你那个白眼狼的父亲一样”
“奶奶,我父亲当年也是被人陷害的……”
“你还敢顶嘴”周巧珍大怒,一声呵斥,“来人呐,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臭丫头”
身后立刻上前两个女人,名门闺秀的模样,盯着穆希瑶的眼神却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啪!啪!
两个女人抬手就各是一巴掌,用足了劲道。
她们一群年轻的千金小姐们天天没事巴结这个老太婆,还不都是奔着云氏这棵参天大树去的,说到底还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想当年云策宣布不会娶豪门夏氏千金后,上流社会的女孩们就想方设法的算计爬上云策的榻,可是一转眼,云策竟然跟一个名不经传的女人领了证!
对于这种毁坏她们豪门少奶奶梦的穆希瑶,她们怎么能不恨!下手绝不会轻!也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鸡毛掸子,狠狠挥舞在穆希瑶身上。
凄厉的惨叫声,传到别墅旁的平楼下人们住的地方。
奶妈陈曼躲在厨房的的柜子里,屈膝抱头,止不住的发抖,眼睛里满是惊恐,她不敢出去,她能够想象穆希瑶此刻所受的遭遇和欺凌,就跟当年的她一样……
穆希瑶躺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从身上各处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
“行了,行了。”周巧珍摆了摆手,把头扭向一边,简直晦气!
这个死丫头软硬不吃,每次不管什么方法,就算是被打的半死也不肯离开云策。
她绝不会让自己培养的长孙接班人,毁在这种不入流的女人手上!看来要赶紧采取别的办法!
“就算你和策儿领证了又如何,云家的大门岂是你这种没有身份的女人能进的!别说三年,再过三十年,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孙媳妇”
周巧珍放出狠话,才带着一群人走了。
穆希瑶根本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眼皮越来越沉,直到一个人轻轻地把她扶起来,抱在怀里,疼惜的喊着:孩子,你怎么样?
她的眼眶再度发热,喃喃道:“妈……我好疼……”
陈曼抱着穆希瑶的身子一晃,那一句“妈,我好疼”打到了她的心坎里,一时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泪眼婆娑,她轻拍着穆希瑶的背,苦命的孩子,对不起……
穆希瑶昏了过去,醒来时,奶妈陈曼坐在床边,见她醒来,忙端着鸡汤过来,穆希瑶鼻子一酸,哽咽的不行。
“孩子,别哭,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多喝点鸡汤……”陈曼轻拍穆希瑶的背,心疼极了。
这三年来,穆希瑶受的所有苦陈曼都知道,她能做的,只有每次照顾好受伤的穆希瑶。
“糟了”穆希瑶目光瞥到墙上的挂钟,她要立刻赶去欧皇会所!
距离云策说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匆忙换好衣服,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迎面寒风,穆希瑶朝着目的地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