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扬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就有暗红的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这是怎麽回事?」
刺痛让谢泉吃痛地躲避了一下,但并没让他恢复神智,反倒攀着陆南扬的腰,缠得更紧。
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抓住陆南扬的手腕,往自己箭在弦上的部位上放,低声哀求,「南扬,碰碰我,快点……」
陆南扬的脑袋里轰地炸开了一道烟花。
谢泉不太对劲。
这不像是他清醒时会说出来的话。
但……
陆南扬顺着他的力道握了上去,谢泉随即发出一声变了调的绵长声音。即使是最熟识谢泉的同学,也难以想像会从他的嘴巴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妩媚的,放纵的,像引诱水手落海的塞壬。
「南扬……」
被以这样的声音叫名字,简直是一种折磨。
陆南扬乾脆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用抱小孩似的姿势将谢泉圈在自己的怀抱里,这样的姿势刚好方便动作,又可以吻到他的後颈。
手中的东西热情坚硬,和怀里虚弱冒汗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泉没支撑多久就发出一声高亢的音调,在陆南扬的怀里闭上眼睛。
陆南扬从旁边抽过纸巾擦手,同时注意到谢泉的神情不但没有放松,还变得愈发痛苦起来,像一尾缺水的鱼,靠在他的肩头急促地喘息着。
他想起来了,上一次看到谢泉这样,是在那个突然下起雷雨的深夜。
那谢泉的一系列行为也就有了解释。
他想靠疼痛和杏欲来缓解痛苦的戒断反应。
可这样并不能解决根源的问题,无异於饮鸩止渴。
「等着。」陆南扬安抚地摸了一下谢泉的後颈,起身离开房间。
再回来时,手上多了医药箱。
但他进门後没看到谢泉,只看到一团鼓胀的被子。
谢泉把自己整个裹进了被子里,背对着陆南扬蜷缩着身体,连脸和受伤的手臂都一并隐藏起来。
一扫眼过去,可能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团被子在轻轻地颤抖。
「谢泉,出来,你的伤口要包扎。」陆南扬叹气。
「不用。」谢泉的声音发涩,喉咙嘶哑,「我困了,让我睡会,你出去吧。」
语气毫不留情,一点方才的香艳气息都没残留。
谢泉仿佛以这床被子为界限,给自己圈出了一片保护壳,隔绝开所有的外物,仿佛这样就能维护他早就片甲不留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