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门口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
两人同时看过去,田澄端着大托盘来送饭。
「我想挡一下眼睛,腾不出手来。」
席宁红着脸推开秦铮,过去帮忙摆桌。
「席哥你放心,我嘴严实的很。」田澄一副忠诚的样子,「秦哥跟我说了,你俩慢慢磨合,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谢谢。」席宁很不好意思。
「谢啥呀,你把秦哥收了说明你有本事,我也很安慰。认识他好几年了,你说就他这条件一直单身,我们都怀疑……」田澄把後面的话咽了下去,因为秦铮站到了他身後。
「继续说,你们怀疑我怎麽了?」
「没没没,没有,什麽都没有。」田澄夹起托盘往门口跑,与第二波送餐的人擦身而过。
席宁忍俊不禁,秦铮不笑的时候有股摄人的气势,南雪意说很多人都怕他瞪眼。
「瞅你给人家吓的。」
「不做亏心事,他怕什麽?」
「你多笑笑吧,要不会显得很凶。」
「你怕我吗?」
「我不怕。」
「真的假的?」
「我又不拿你的工资,你欺负人我就走。」
「走?走哪里去?想让我满世界通缉你?」
「强盗逻辑,我又没卖给你。」
「那咱俩签个卖身契,我把自己卖给你。」换个思路秦铮也能接受。
「快算了吧,你的身价我可买不起。」
「没事,可以後付款,等你什麽时候有钱了再给。」
「你不怕我赖帐?」
「看到这个院子了吗,你不认帐的话我就把你关在这里。」
席宁环顾四周,点了点头:「这麽好的环境,你还真是优待犯人。」
「当然,你最特殊。」
两人插科打诨,一顿饭吃了好久。下午秦铮处理工作,席宁继续看书。
翌日一早,他们早早起床出门。
席宁父母的墓地离俱乐部并不远,开车用不了半个小时。
席宁今天穿了一身黑,抱着一束白菊花。整个人看起来很苍白,也很单薄,仿佛风大点人都能吹走。
秦铮紧跟在他身侧,他很清楚昨夜席宁睡的并不好。
两人站在墓前良久,席宁缓慢地放下花,摆好水果和糕点,把墓碑仔细地擦拭了一遍。
「爸妈我回来了。」简简单单一句话,包含了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