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音一封封捡起地上的信纸,尽管已经尽力忽视上面的字迹,还是难免看了些进去,曲音眼球生疼,三下五除二把那些纸统统塞到盒子里。
关上柜门,曲音恨不得往上面加一把大锁。
看来得让赵朗把这东西换个位置放,否则这家伙肯定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拆开来看了。
曲音放好东西,问他:“你怎么回事,跑下来看这些东西,你身体好了吗?”
闻简知点点头,笑道:“好了。”
看他脸色,确实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
过敏这东西可开不得玩笑。
曲音抓着他胳膊上看下看,说:“有哪里难受一定别忍着,要和我说。”
闻简知笑得愈发灿烂:“哥这么关心我?”
“……”当然关心。毕竟这是因为一杯豆浆引发的灾难,闻简知要真出事他也完了。
闻简知俯下身,亲了下曲音的脸颊。
曲音揉了揉脸,没出声。
担心闻简知在他走后又去看那些东西,他拽着人下了楼。
在之后的半个小时里,曲音在一旁写贺卡,闻简知就帮着赵朗一起包礼物。
写到最后一封的时候笔不出水了,赵朗取来一支新的秀丽笔,见闻简知在一旁饶有兴趣的样子,转而把笔递给他,道:“小闻,你来写写看。”
“照着写就行。”他把曲音写过的那些贺卡推到他面前。
闻简知拿着笔,曲音以为他会写得磕绊,没想到意外的顺畅。
写完一张,赵朗拿起一看,赞叹:“字真好看。”
“曲音你瞧。”
他把贺卡递给曲音,贺卡上,闻简知的字迹齐整,笔锋锐利张扬,确实是一手好字。
但比这手好字更快影响他感官的,是扑面而来的,秀丽笔的油墨香。
他拿着贺卡,鼻尖凑到纸张上,闻了闻。
赵朗狐疑道:“干嘛呢你?”
“……没什么。”曲音放下贺卡,去看闻简知。好似每次去看闻简知时,他总能和他对视上。
他总算知道闻简知身上的味道为什么这么熟悉了。
——那是新笔落于纸上,二者混合在一起的,纸墨香。
不想和哥哥一起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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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半个多月,闻简知一直跟着曲音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地跑,他身体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脑子半点没恢复,依旧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想起来。
赵朗给曲音放了一天假,让他陪着闻简知出去散散心,他说:“小闻是病人,老像我们一样天天困在格子间里总不是个事。”
赵朗赶鸭子上架,无奈,他说的确实有道理,闻简知从出院之后就没去过其他地方,多走走也好。于是趁着天气好,曲音开车载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