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预想中场景并没有出现,郁冶得到的是一个拥抱,一个坚定温暖的,完全在意料之外的拥抱。
贺玦将他拥入怀中,郁冶的鼻梁撞上这人的胸膛,有些酸痛,不知道是因为想要哭泣还是对自己没有被抛弃而感到庆幸。
“会疼吗?易感期挨不过去腺体会很疼吧。”贺玦松开郁冶,用指腹温柔地拭去郁冶脸上未干的泪痕,吻过他的额头又牵过郁冶的手,耐心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过去的八年里他不停的在怨恨着郁冶默不作声的突然离开,他想过无数个郁冶离开的理由,和再面是该怎么报复,可真到了知道实情的这一天,看着郁冶几乎是自暴自弃的坦言,一双眼睛因强忍哭泣而充血泛红,贺玦只觉心疼,气愤自己没能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陪在身边,让两个人错过了那么多年。
郁冶点头又摇头,怎么会这样轻易就能得到贺玦的原谅,他有些难以置信:“你不生气吗?就没别的想问我了。”
贺玦当然很生气,气了很多年,但现在这些他都不在乎了,时隔近九年才失而复得,他只想抓紧这只手再也不松开,于是垂眸专注地看着郁冶:“都没关系了,从今往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别再把我推开了,可以吗?”
贺玦很害怕,害怕从郁冶的口中听到拒绝的话语,但是没有。
郁冶不要再当一个怯懦的胆小鬼,他把挂着点滴的那只手轻轻地覆了上去,冰凉却让人心安。
他抬起头同贺玦对视,他说:“好。”
一些后续(正文完)
又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医生根据郁冶现在的状况重新开了药,江霁深也打电话过来谈了谈在明后年做手术的事情,但风险比较高,他建议郁冶好好考虑一下。
状态稳定后郁冶出了院,贺玦则在正式告白后于初雪降临的这天终于成为了郁冶的男朋友,并且恋爱不到一周就携带家属卡卡强势入住了郁冶的二居室。
贺玦装模作样睡了两天沙发又凭借着高超的演技和装可怜技巧挤进了郁冶的卧室,分走了他一半的床。
没有分隔多年的生疏,他们就这样自然的生活在了一起,好像本就该如此,两人一狗延续着简单平常的美好。
在郁冶隔离的这两天贺玦也总算是弄清楚了他和江遇那几个所谓的开放式三角恋情不过是一场乌龙,事情能往这个方向发展也是多亏了自己的胡乱猜测,这才给了郁冶和江遇那么大的发挥空间。
但还好贺玦没有因此放弃,即使走了点弯路,也还是到了目的地。
在一顿饭之后他也成功同江遇和解,贺玦为自己的跟踪行为道歉,江遇也为之前联合郁冶演戏骗人的事情向贺玦表示对不起,只有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季子初看着这几个人奇怪的举动满脸的疑惑。
跟父母坦白也是贺玦早就列在日程上的事,但到底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小区的警务员和贺玦的父母还算熟悉,一次散步的时候三人刚好撞见就寒暄了几句。
警务员王叔说他们俩好福气,儿子女儿工作了还天天回家看望父母。
两人一听就觉得奇怪,贺瑶最近一次回来也是上周的事情了,贺玦更是大半个月没回家吃饭,哪里来的天天?
赵女士提出疑惑:“没看错吧,我家那小子都多久没回来了。”
王叔呵呵直笑,说自己都认得贺玦的车牌号,就这周都见过好几回了,不太能认错。
夫妻俩想不明白,回家后就直接打电话让贺玦晚上过来吃饭,好当面问个清楚。
贺玦一进门就看见二老沉默的坐在饭桌前,大概也知道她们想问些什么,索性也没再瞒着,直接坦白自己谈了个男友,是alpha,两个人正在同居,他住男朋友家。
赵女士觉得贺玦就是为了要和她对着干开的玩笑,她对此表示坚决不同意,还试图劝说贺玦同那个alpha分手,将他引回所谓的正途上。
一向爱当和事佬的贺父此时也坐不住了,他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抄起筷子就往贺玦身上砸,直言贺玦要是执意要和alpha谈就别进这个家门。
筷子打人说轻不轻,说疼倒也没有很疼,贺玦知道他父母正在气头上,也听不进去他的解释,干脆利落的听话滚了出去。
郁冶知道贺玦因为他们俩的事情和父母吵了一架很是自责,后悔自己没跟着一起去。
贺玦倒不觉得有什么:“你跟着去干嘛?老头子打我也就意思两下,我和我爸妈平时也没吵过,总得让他们明白我也有自己的人生,不可能因为他们的不同意就妥协。”
“好了,别想那么多,喝杯牛奶睡觉去。”贺玦把刚热好的牛奶从微波炉里拿出来递给郁冶。
“哦。”牛奶是刚刚好的温度,郁冶一口气喝光,把杯子重新交到贺玦的手上,看着他自然的接过再去厨房清洗,一切都是那么轻车熟路,心里曾经空缺部分此刻好像充盈的快要溢出来。
他想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应该去争取自己所想要的人生,至少现在和贺玦在一起的他很幸福。
贺玦一从厨房出来就被郁冶抱住了,低头得到了一个还带着奶香气的吻。
“干嘛,这么黏我。”冬季的毛绒睡衣软乎乎的,抱着很是舒服,他伸手将郁冶搂紧,两个人的距离被拉的更近。
“就是想抱你了。”郁冶说完又松开手捧住贺玦的脸颊,重新亲了上去。
贺玦刚想吻的更深入一些,手才伸进衣服碰到郁冶的腰就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