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微直到那天的晚上才知道这是吃醋了。
还是因为他给她莫名发了一条博文,标题是“男人送耳环意味着什么?”
又一条消息弹过来,“下楼。”
冬至的天,他一身厚厚的羽绒服裹着站在楼下,黑曜眼睛反射着宿舍门口的路灯灯光,头发被风吹凌乱了,可表情却严肃。
伸出手,打开盒子,一对一模一样的耳环。
“过来,带上。”他勾手。
许知微凑过去,任他一言不发地把耳环挂上耳垂,手机一照,才明白过来了。
“所以你白天是吃醋了?”
程宥许先是不说话,盯着她看,目光沉沉、幽幽暗暗。
她催问了,他才说:“把那副耳环寄回去。”
“还有明信片,一起。”
许知微噗嗤一声,笑了。
“好。”
盯着他抿住的唇,踮起脚,亲了一口,“真是我的小宝贝。”
程宥许:“……”
苏妙看她突然定神不说话,用衣架戳戳她,“姐,想什么呢?”
许知微回过神,笑着,“没事,你刚刚问我什么了?”
苏妙又埋首理货,“我说那你准备瞒着程哥?”
“那倒不用,他不过问我工作的事。”
这话说得属实,两人在家时很少聊到工作,公私分明是同居生活的原则之一,更何况,她和贺其清清白白,也不用特意隐瞒,如果程宥许真问了她再如实说就行。
说到贺其,许知微就想到梦里他追到酒店时的模样,浓眉紧蹙,眼神锋利,拽着她的那股力让许知微现在还觉得手腕发麻。
真奇怪,她怎么会梦到这么古怪的事,他们是兄妹呀,虽说没有血缘,但也是从小一块撒丫子玩耍的关系,互相知根知底的,她自己知道自己小时候的跳脱样,贺其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只把她当小屁孩呢。
想想又觉得可笑。
最后竟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苏妙觉得好友笑得怎么这么怪呢,回头看她一眼,许知微这才止住,“没事没事,我来帮你。”
她也一块儿蹲下来,她报货号,苏妙就用本子记录,两个人搭配着,效率也高了很多,一个半天过去,要装去展会的服装都搭配完了。
许知微站起来,边走边伸了个懒腰,半身向后倒了倒,忽觉腰痛,昨晚她弓着背久了,估计是扭到了。
于是发消息给程宥许,“腰好痛。”
程宥许醒来的时候许知微早出去了,他随便煮碗速冻馄饨就在家玩实况足球,这时候好容易等来许知微消息,立马回复她,“累到了?”
的确是累到了,许知微坐到店里沙发上发语音给他,“怪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