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问。“陈大奎你没病吧,你都不打算让我打算?”
羞恼之下,陈大奎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后脑眼前的林桂枝如此斤斤计较,面目可憎。
他抬手便要打一巴掌,林桂枝拎着菜刀怡然不惧,正打的不可开交,不知为何他对上少女冷幽幽的视线。
沈琼没睡好本来就有起床气,何况是陈大奎这个碍眼的存在打扰,那双一向甜美的桃花眼森冷,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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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尽是骇人的杀意。
陈大奎吓得一个激灵,大夏天生生打了个冷颤,人也恢复了理智。
林桂枝不是什么好惹的。
他兀自找了个下台阶的借口,冷哼一声重重的关上大门,留下一声巨响。
“你做后妈就是不称职!”
林桂枝丝毫没受影响,她做亲妈称职就行了,干什么要做后妈称职。
她又不是要贞节牌坊,也不需要谁赞颂她坚韧不拔吃苦耐劳。
吃苦耐劳的那叫老黄牛。
见自家女儿走出房间,林桂枝赶紧迎上来眼神担忧。“是吵醒你了吗?”
“吓没吓到?”
这句问话用在自家宿主身上,不服系统觉得太抽象了。
世界毁灭她说不定还拍手叫好,唯恐天下不乱。
沈琼不在意系统的腹诽,垂眸故作受了惊吓钻进林桂枝的怀里,惹的林桂枝一个劲揉她顶。“妈,他是不是希望我下乡?”
“其实,为了你们俩的和睦,我也是可以下乡的。”
林桂枝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听到自家女儿暗搓搓拱火,见泛红的桃花眼,恨不得拿着菜刀给陈大奎来上一刀。
怒声道。“他也配不满?他算哪根葱?”
沈琼仰着小脸,深深的看进林桂枝眼底语带蛊惑。“妈你真的不在意他吗?”
“那我们从此以后不要他了好不好?”
陈大奎对她来说极其碍眼,母女俩开个小灶都要偷偷摸摸,陈大奎还时不时想维持一下一家之主的威严。
林桂枝觉得一阵昏沉袭来,她顺应本心的应了一声。“好。”
反正陈大奎是可有可无的。
沈琼过来这几天,这具身体蕴养的不似平常的娇弱,将林桂枝打横抱起,抱回筒子楼的主屋卧房。
不服系统隐约猜到什么,试图保住陈大奎一条狗命。“杀人是犯法的!大佬三思!”
沈琼冷笑了一声,语气平静。“我怎么会杀人呢?”
陈大奎大晚上出门,他感觉从刚才开始脊背漫上一股凉气,犹如蟒蛇缠绕窥视一样的恐惧如影随形,恐惧驱使他一刻不停的往前走。
直到一个深沟前,他听到一句冷漠无情的自语。“你也配想打她?”
落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看清继女平日乖巧的眉眼,无情又邪气,她轻蔑的勾了勾唇角。
无声做了个口型。“蠢货,去死吧。”
母女俩第二天都休班,八点钟左右林桂枝才顺应生物钟醒来,想着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猪肉,回来给自家女儿炖个红烧肉。
点上炉子烧了一壶水,远远的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离家越来越近。
没一会,有人敲响了门。
林桂枝皱了皱眉,拿起炉钩子心想难道是陈家过来闹事,还是林家?
反正在她看来,娘家和婆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
钢铁厂来通知的干部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悲伤,面对林桂枝的炉钩子僵了一僵。
心想陈大奎家这位,瞧着也太不好惹了吧?
林桂枝也愣了一下,看着一大帮呜呜泱泱又是警察局,又是钢铁厂,又是社区工作人员的,什么情况?
她心底隐约有了点预感,心下沉甸甸的打开大门,看向为的警员问。“怎么回事啊警官同志,您是来找我们家的吗?”
警员叹了一口气道。“陈家嫂子,您丈夫昨晚摔进沟里,摔断了脖子,窒息而亡。”
“您节哀!”
“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些情况想了解,请您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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