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浅只感觉到体内有股骇人的力道正在他的五脏六腑内随意窜动,像是有无数只触手在他的皮肉底下悄悄剥离着他浑身的筋脉,他后背都瞬间附上了一层冷汗。
冷醉玉见他唇色越来越惨白,脸色也顿时一变,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到了内殿中。
里面是一张宽大厚重的黑木镂空雕花大床,木头都是从冷幽峰的山上运下来的,集合了天地之灵气,躺在上面是可以缓慢的补充灵力的。
虽然作用不大,但是为了苏星浅的身体,冷醉玉还是让人耗费了巨大的心力,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打造出了这张黑木大床。
因此苏星浅昏迷中的前半个月,靠的是冷醉玉的灵力维持生命,后半个月就是靠的睡在这张黑木床上养伤补充灵力。
将人放到床榻上后,冷醉玉娴熟的脱掉了他身上的衣衫,开始运气朝着他体内输送灵力。
冷醉玉虽然之前修的功法与苏星浅相同,但是他体内毕竟留着魔族之血,输送过来的灵力混杂着阴郁的魔性,慢慢渡进了苏星浅体内。
苏星浅闭着眼睛,一边承受着来自冷醉玉体内强大浑厚的混种灵力,一边还要忍受他自己体内压抑不住乱窜的灵力。
两种灵力在苏星浅体内相互颤抖了片刻,最终还是冷醉玉混着魔血的灵力占了上风,苏星浅半个月前每日都会被他的灵力贯穿全身,现下倒是也很快就适应了。
等到身体内那股胡乱涌动的灵力终于被强行压制下去之后,苏星浅感觉到四肢百骸都被一股浓郁强烈的灵力包裹束缚住了,像是一张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细细密密的网,不给他挣扎的余地,就已经牢牢的将他缠绕在里面。
冷醉玉收了手,面前白皙赤裸的身子就软绵绵的倒进了他怀中。
他伸手,接了个满怀。
苏星浅紧紧蹙着眉头,身子还在一下一下的颤抖。
这种被他人灵力贯穿全身的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强制又压抑,一会送他上云端,一会又拉他下地狱。
如果不是冷醉玉提前把他的衣服全都脱了的话,他现在肯定已经浑身湿透了。
冷醉玉抱着怀中汗津津的身子,“还敢乱用灵力么?”
苏星浅昏昏沉沉的靠在他怀里,缓缓睁开了眼睛,漂亮的眼尾处一片湿红,瞧着委屈又可怜。
冷醉玉呼吸猛然一窒,被那抹惹人垂怜的红勾引得喉咙干渴难耐。
他对自己的师尊抱有怎样的心思,若在以前,是断不能说出口的。
可是现在,仙派不在,礼仪无存,整个鸿山派几乎覆灭。
他是魔尊转世,是要受到万魔敬仰的,他想要什么,还需要再考虑什么道德规训礼义廉耻吗?
苏星浅现在在他手中,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所以苏星浅这条命,现在是属于他的。
苏星浅知道了自己刚才会这么难受是因为随意调动了体内的灵力,他才刚苏醒两天,身体根本没有恢复好,擅自调动灵力是可能会损伤心脉因此丧命的。
要不是冷醉玉及时给他输送了灵力,他可能就要翘辫子了。
苏星浅乖乖的摇了摇头,气还没喘匀乎,嗓音又轻又软,“不,不敢了……刚才那样,太,太难受了唔……”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忽然被人吻住。
薄唇狠狠的压下来,带着股摧毁一切的力道,极尽所能的辗转吮吸,在尝到香甜诱人的味道后,骤然变得更加凶狠起来,快要将软烂的红唇吞进腹中。
亲了好一会之后,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才终于被微微放开。
冷醉玉伸出手指,在他糜烂红艳的唇瓣上抚了抚,擦掉他唇角晶莹剔透的银丝。
“师尊知不知道,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他一手轻抚着苏星浅的脸颊,一手在他的唇上来回轻按。
“每次你带着面纱示人,我心底就默默高兴一阵,因为他们都没见过你的真实面容,师尊这副勾人的样子,可不能被人瞧了去。”
在鸿山派创立之初,苏星浅也不是佩戴面纱出门的。
但是有一次被人当众调戏过之后,苏星浅回来就命人买了几十个面纱,每次出门总要带上遮脸,胸口还要多揣上几个,省得除魔的时候弄脏了没得换。
后来鸿山派的弟子多了,苏星浅就连在门派里都会佩戴上面纱了,只有在孟昭月和冷醉玉面前时才会摘下来,因为他们两个才是他最亲近的弟子。
冷醉玉近乎痴迷的在他脸上流连,“现在师尊只属于我一个人了,以后这副样子也只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苏星浅瞥了一眼自己近乎赤裸的身子,耳根微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这副样子,也确实不会有别人看的到了,他怎么可能会在别人面前这样宽衣解带啊。
谁知道冷醉玉见他居然点头答应了,明显愣怔了一瞬。
他发现,面前的师尊好像确实变得有些许不同。
方才小竹告诉他的时候他还没太在意,但是如今看来,或许真的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师尊这是答应了?”冷醉玉问道,“真的答应了的话,就过来亲我一下。”
苏星浅眨了下眼睛,真的朝他凑了过来,仰头在他唇角轻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