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
时听的心怦怦跳。
原来他们也一路走了好远。
往后有诡谲漆黑、毒瘴瀰漫的甬道,有溢满痛苦记忆的暗室,还有疯癫发狂的人脸,和陡然失控的局面,与破局而出的勇气。
再到如梦似幻的此刻,他们在阳光之下交换戒指,人生由春天转入一个明媚的盛夏。
而她才在一片温柔的梦境裡回顾了所有,听见了那些没有被听见的、祁粲的声音,此时才明白——
每一刻。
原来每一刻她心裡在想什麽。
祁粲都在回应她啊。
…
南法的太阳一点点透过窗櫺。
冰蓝色的湖面上,孤独的小房子裡,两个人相互依偎。
室内的空气还是旖旎的,像床单一样。
有人早就醒了。
唇角带笑地看着怀裡的人。
所以她昨晚梦见什麽了?祁粲暗爽地想,就给她高兴成这样?
梦裡一直在笑,还滚到他怀裡了。
是不是昨晚…食髓知味了?
祁粲又开始爽了。
然后,忍不住眼前开始过一些画面。白皙的,夜色下的,翻折的,颠倒的,侧颈流过的汗和泪滴,耳边低低呜咽的声音…
“。”祁大少十分克制且冷静地低头,看了眼自己。
已经精神了。
他从上到下都精神了。
…嗯。昨晚表现尚可,但是还没完全满足。
对于一个强大的完美主义者而言,祁大少对自己昨晚的表现不算特别满意。
具体表现在对她的承受力和体力预估有些偏差,她哭哭啼啼地浪费了很多力气,最后没能被他带着一起到…。
但她自己提前就已经去了好几次。
“…”晨间的湖心房子裡,祁大少缓缓勾起唇角。
一种超爽的感觉,上下一起,完全甦醒。
时听终于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
她醒啦。
她做了一场很充实的梦。
睁开眼,就看见那双在梦裡也一直看的漂亮眼睛,含着一点漆黑笑意。
“早啊宝宝。”
时听浑身还酸酸痛痛的,可是看到他,想到梦裡的很多声音,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祁粲,你真是啊…
“早喔。”时听忍不住抱着他,在他怀裡打了个滚。
他真是一个又烦人、又很好、又神经病、又无可挑剔的——她的丈夫。
嘿嘿。
他们的蜜月正要开始,山庄之下的艺术小镇,光影交错的花园池塘和无数艺术展馆,还有整个西欧的旅程,陪她画画,陪她休息。
祁粲休了一整段假期,来和她一起度过。时听已经开始期待了。
在梦裡她听到的是一个完整的祁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