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粲已经开始觉得幸福了。
时听抱着他的脖颈,听见他胸腔沉稳有力的心跳。
心裡酸酸的味道变得有点甜。
很多年前她觉得祁粲是一个很疯,很癫,冷漠无情的资本家。
但是层层剥开之后,原来他守着脑海里爱的编码,一直在等人来解答。
她也觉得幸福啦。
祁粲。
…
当然。
在结果之前,过程更加重要。
结果有或者没有都很好。
但过程,祁大少可以重复一万遍。
总裁暗暗地爽了。
出差异地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大总裁也实在够疯。
“怕你想我,所以。”
“我纔没——呜呜呜呜——”
他在身后,扶着她的背,轻笑。
“继续念宝贝。”
因为祁粲不能听时听现场演讲,会一边从后…,一边听她背两段稿子。
甚至还能为她斟酌词句,纠正她的一些发音。
玩得简直是烧。
时听简直觉得他像是开闸了。
最后,时听被打磨得很彻底。
她羞耻但乐观地想——
至、至少,她在什麽样的状况下都能想得起自己的发言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进步!(虚弱)
很快到了出发当天。
这次活动为期多日,祁粲的工作也很吃紧,他们前前后后将会有十多天见不到面。
其实分开的时候时听感觉还好。
就算没有大收藏家在场,她也会努力对这个世界发声,于是时听背上小画箱就上路了,身边只有几个祁氏的保镖。
祁大少“啧”了声。
什麽十来天?
明明是二十几天。
但是当时听真的到了现场,还是有一点点紧张。
一开始倒还好,活动的主题非常有趣原生态,是邀请全球有名的艺术家来一处农场集体耕作,最后带着自己的种植成果一起上台演讲。
时听每天给奶奶发照片,专业人士翠芬指导她干活,没过多久竟然真的在她的那隻小花盆裡结出了几株绿芽。
像是新生一般。
她每天参与得非常投入,而沉助理也会把祁粲每天的行程同步给她,两个人在地球两端各自忙着。
各自闪闪发光。
临近最后的演讲日,时听的小花盆裡总算结出了一颗非常小的果子。
她的心莫名开始悸动。
她想她应该是太紧张了。
如果只是办画展,展示自己的作品,那其实还好。无论褒贬,都是反馈,她只需要接收就好。因为画画创作总归是一种自我的艺术,常常发生在封闭的环境中。
但演讲不一样,那是公开的场合,她需要剖白自己。
她怎样描绘从山间,到失声,再到发出声音的过程——其实也就是她作为画家成长的过程。
时听已经对了很多很多遍稿子,但总还是觉得有什麽事情没注意到。
在演讲的前一天晚上,时听蜷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打电话给祁粲,但对面应该是白天,正在工作。
沉助理每天都在报备总裁的工作,他这次是真的太忙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