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庭想着将他带到外殿去,影八却觉得他的身份不能去外殿,二人一时僵持不下,在承明殿门前大眼瞪小眼。
正巧温辰良与沈月见来到,沈月见冲二人谦和一笑,温辰良与温云庭不对付,连目光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留,径直走了过去。
温云庭按捺住自己想白眼的冲动,回了沈月见一个假笑。
等他们进殿後,温云庭把手里的纸条塞到影八的手里,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影八点点头,转身离开,温云庭看着影八渐渐消失的背影,皱了皱眉。
为何非要挑在今天,温辰良啊,温辰良,你的野心连个年都容不下吗!
影八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确认无人後,打开了温云庭塞在他手里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良兵,酉至。
影八脱下外面的华服,露出里面的影卫服,从怀里拿出面巾戴好,走到长廊上等待。
不过五息,一名影卫从屋顶上翻下来,右手握着剑柄,问道:「主?」
影八把手里的纸条和令牌扔给影卫,那人仔细翻看了一下,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
「静王派你来干什麽,还有这张纸条,什麽意思?」
影八不欲与这影卫废话,挑明道:「我要见你们的首领。」
影卫犹豫一番,拿不定主意,但看着手里的纸条和令牌,又不敢怠慢,只得带着影八去找首领。
此时承明殿内,一片其乐融融,温云庭还诗兴大发,上去念了一首诗。
殊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影八被那影卫一路带着,来到一间与整个皇宫格格不入的草屋面前。
没错,就是草屋。
影八隐在面巾下的嘴角轻轻翘起,这都几年了,怎麽还是没有变。
影卫显得很是紧张,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的汗,上前一步敲响房门。
房内传来一声烦躁的「进来」,那影卫吓的一哆嗦,双手颤抖的想推开房门。
影八拦下他:「我自己进去,你继续去当值吧。」
影卫感激的点点头,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人脾气还是没有变,看把底下影卫吓成什麽样了,影八在心底暗暗腹诽。
推开门,视线落到背後皮开肉绽的影卫和染血的鞭子,蹙着眉没开口。
坐在椅子上的人上下打量着影八,冷声道:「你不是我手下的。」
影八闻言,抬手摘下脸上的面巾,椅子上的人霍然起身,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影八。
影八的脸让他想起一些之前在影宫时的事情,恍如隔世。
「呦,什麽风把你吹来了?」影川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伸手示意影八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