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似乎截然相反。
诸非相甚至像个乐於助人的好心人。
「大师总是随心所欲。」张厚心随口说,「但我们都很喜欢他,他是个好人……」
诸非相行事古怪,但也许是个心地柔软的年轻人。
无情未曾见过受诸非相相助的红袖母子,但看张厚心言语真挚,不由暗自思忖。
在这般想过之後的第二天,无情独自一人外出散心,朝阳初升,雾气弥漫,一呼一吸尽是凉意。他摇着轮椅穿过小巷,还未出巷,熟悉的声音传进他耳中。
「就算你求我,我也不给你。」
诸非相的声音很有特色,永远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轻快地上扬,听过便很难忘记。
而此刻,从无情听到的内容来看,诸非相似乎在欺负人。
无情:「……」
那头诸非相还在说话,声音似乎是从高处传来,不知怎的,无情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对方蹲在墙头丶或者树上,笑意盈盈的模样。
也许是追命提起他与诸非相相见时的很多场景都是诸非相位於高处,他在下面仰头望的缘故。
诸非相说:「我给你带了单大生意,这作为酬劳给我不是再合适不过吗?」
一位陌生少年的声音,情绪分外复杂:「我给你买别的作为谢礼,这个……不行。」
诸非相似乎十分失望:「我也给了你啊,为何这个不行?我偏要这个。」
无情有些好奇他们在谈什麽了。
他推着轮椅出去,巷外的景象展露在他眼前。
诸非相确实蹲在树上——这让无情有些惊讶——他手里举着一根糖葫芦,树下有位白衣少年,此刻两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
场面一时之间诡异的寂静。
无情:「……」
他朝诸非相颔首致意。
树上的赤衣年轻人跃下树,将糖葫芦塞回少年手中,转头对无情道:「大捕头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以为我在欺负小孩。」
无情:……你不是吗?
白游今:「我不是小孩。」
「在场之中你年纪最小,谁最小就是小孩。」诸非相说,「这糖葫芦莫非是有人买给你的?」
白游今点了点头:「是顾小兄弟给我的。」
诸非相笑了声:「哎呀,看来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成了好朋友。」
白游今忍不住问:「你为何不在?」
明明同住一个客栈,纵使楼上楼下住着,可他遇见诸非相的次数寥寥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