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脸上的戒备转换成了感激,柔柔的回着:“我是到这里来找亲戚的,可我是个路痴,不但没找到,还连钱包也丢了,因此没钱买东西吃,刚刚饿晕了。”
眼前的小姑娘长相清秀,说话细声细语的,白姝晚心里没由来的多了几分同情,赶紧递给她几个面包:“你先吃点面包吧。”
“谢谢姐姐。”
兔子乖巧的道谢,接过面包吃起来,心里一阵吐槽:日了鬼了,老娘都特么三十三了,还在小姑娘面前装嫩,这也就算了,还装的是个软萌清纯高中生旳人设,靠,感觉心好累。
看着她吃完,白姝晚又十分温柔的给她擦了擦嘴:“小妹妹,你知道亲戚的地址吗?我可以带你去。”
兔子点点头,递给她一张纸,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欣喜跟感激:“谢谢姐姐,姐姐真是个好人。”
白姝晚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举手之劳而已。”
小姑娘提供的地址有点偏僻,但白姝晚没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庆幸,幸好有她跟着,要不然小姑娘一个人来的话,指不定得出什么事呢,再不济,也得把小姑娘给吓哭吧。
如果兔子知道她的心里想法的话,怕是会笑哭吧。
到了地方,兔子邀请白姝晚进屋坐坐,但白姝晚拒绝了,说是天色已晚,她该回去做饭了。兔子无奈,也只好点头同意。就在白姝晚转过身,刚走出一步时,兔子一个手刀给人劈晕了。
将人扛进屋中,兔子拿出电话打给白落轩:“老大,人我已经打晕扛回家了,你快点过来吧。”
那头的白落轩嘴角轻扯,这家伙说话这么那么令人误会呢:“先把人带去地下室绑好,我这就来。”
挂掉电话,白落轩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黑如墨水的天,眸色深沉。
做人,要么忍,要么残忍,她忍了二十三年,现在也该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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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晚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眼前坐着一个人,容貌倾城,气质内敛,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冷的不像话。
这人,是白家大小姐,她曾经在电视上见过。
白落轩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很斯文的长相,一双清水眼,温温柔柔的,身材纤瘦,白嫩的脸上此刻带了倔强,但或许是因为平时太过温柔了,纵使倔强,也不令人忌惮,反而让人有种征服欲。
“不知白小姐抓我做什么?”白姝晚沉着脸问,可声调太柔了,整个就一纸老虎,哦,不对,这人长成这样,顶天了也就是一只纸猫。
“做什么?”白落轩的语气很邪,“不做什么,只是想请你的亲生父母坦白一些事罢了。”
白姝晚的眼神闪了一下,平静的回复:“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白落轩斜了斜身子:“没关系,我有父母。”
所以,你这是在炫耀?
白姝晚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怕,哪怕她很好看。
她抿抿嘴,假装不懂:“白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白落轩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想笑,这人果然是生活的太美好了,所以连演技都差到了这样的地步,明明紧张的要死,却偏偏装出一副沉稳冷静的样子,她难道不知道,这种故作镇定的样子很可笑吗。
“不懂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总会有人懂得。”
她说着,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依依啊,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白落轩还是那副亦正亦邪的样子,语气很轻挑:“没什么事,就是今天无意间看见一个女的跟你长得很像,想问一下,你是不是背着我妈养了个私生女在外面?”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怎么会呢,爸的人品你还不放心吗,我只爱你妈一个,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白落轩开的免提,所以这句话传到了白姝晚的耳朵里,她白了脸,下意识抿紧唇。
“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那天冒出来一个妹妹,你知道我这人心胸狭隘,眼里容不得沙子,怕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她挂了电话,看着白姝晚,眼神很嘲讽。
白姝晚挪开眼。
白落轩可没想过就这么绕过她,站起来,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直视:“你看,你把人当父亲,人可没把你当女儿……做人啊,有时候可别太犯贱了!”
白姝晚立马红了眼睛,看着白落轩,神色很隐忍,仿佛下一秒就会流下泪来。
白落轩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喂的那只兔子,它被陈妈按在地上,要杀掉时,眼里流露出的就是这样的神情,哀求而又悲伤。
仔细看看,眼前的人的确跟兔子一样,又白又软,哪怕长着两颗大板牙,咬人也是不疼的。
先前,白落轩不会为那只兔子心软,现在,她也依旧不会心软。
这世上还没有能让她心软的人。
不过,白落轩放了手,脸上的表情也变软了,很平静的叙述着:“其实说实在的,白禹尘也并没有把我当亲生女儿,在他眼里,我只是一枚棋子,你也是,我们跟他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白姝晚咬着唇,眼里多了一层水雾:“你胡说。”
白落轩笑了笑:“你不信,那你说说,他给你过了几次生日,陪你过了几次年?”
白落轩十分笃定白禹尘跟许如双没陪她过过这些,因为他们没陪白落轩过生日和过年的借口是去国外出差,每次都会打视屏电话来证明,而资料上显示,白姝晚没出过国,所以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果然,此话一出,白姝晚的眼泪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