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挥手,伞便彻底变得干净,她双眸盯着那染了污血的帕子,看了很久才将帕子放在一旁,望向浓红的圆月。
“啊!”
没有?多久,另一处院子,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响起,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季稻望着远处聚去?的火把和喧闹的人群,仿若自言自语的呢喃:“……满腹怨气的生,还是痛快淋漓的死呢。”
“登登登。”
“季、季姑娘,您在吗?”
敲门声?和林恫的声?音同时?响起。
林恫在隔壁,也?是一夜没睡,自然听到了季稻这里传来的巨大声?响,但他不敢过来,直到别处传来尖叫声?他才鼓起勇气来敲了季稻的房门。
“进来吧。”
听到季稻的声?音,林恫手一颤:“好、好……”
林恫推开门,季稻关上窗户,刚好点上一盏灯,眼前一片狼籍的景象吓得林恫全身冒汗。
“这、这……”
地面黏腻的液体似红似黑,到处都是,看上去?诡异至极,金丝楠木制成的衣柜上留下三道划痕,像是野兽的爪子,以及那衣柜上留下的一个坑,怎么看都不像是常人所?为。
林恫喉头滚动,紧张得头皮发?麻:“它、它来了吗?”
季稻如实道:“来了,又走了。”
看着季稻那泰然的样子,林恫心中感慨:不愧是季姑娘,把鬼打?走了不说,脸色都不带变的,真是厉害。
很快,林恫便响起那道尖叫声?,他连忙问道:“它……去?哪里了?”
“西?北的院子。”
林恫一听西?北的院子,刚放下的那颗心立马紧张起来:“那是我大哥的院子啊!”
他急得团团转,当即就要赶去?,可他身后?那人却一动不动,像尊大佛,当头给林恫那急切的心上浇了盆冷水。
林恫脚步一僵,又厚着脸皮倒了回来,纯粹是害怕的,他讪讪一笑:“季姑娘,您能不能……”
“不能。”季稻回答的很爽快。
“季姑娘,帮帮忙,快救救我大哥吧!”
林恫那边很着急,季稻这边却很冷静,她疑惑道:“我为何要救他?”
“季姑娘,我们不是说好了……”
季稻听到这个开头就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她打?断林恫,说道:“林三老爷,我的确答应了你,我会帮你,也?只会帮你,何况刚刚我已经帮了你了。至于林大老爷,林三老爷怕是忘记了,今日他才刚刚侮辱了我。”
哎呀,还是老话说得好啊,不是不报日子未到。
季稻说得的确在理,他大哥也?确实侮辱了人家,可是可是……
林恫欲哭无泪:“人命关天啊!”
“人命?你林家的命是命,旁人的便不是了吗?如何招惹上那红衣的你清楚,一报还一报罢了。”季稻语气淡淡,甚至说实话,她季稻和那红衣才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