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稻笑着?点头:“还就因为那道黄符。”
陆喜不信:“你们鬼现在也能?转行做道士了?”
季稻端起茶壶神秘一笑:“说不准呢。”
陆喜看季稻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藏着?掖着?的,那符就不可?能?是你画的,那符那么厉害,你别?不是哪儿偷的吧。”
那黄符明明是克鬼的,季稻再?怎么厉害也是鬼,那黄符不可?能?出自?她之手。
季稻给陆喜添茶的手可?疑一顿,这一瞬间失神被陆喜逮了个正着?,陆喜不可?置信:“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那黄符真是你偷的?那道士哪个门派的?男的女的?厉不厉害?”
“不是偷,是补偿,还有,哪个门派我怎么知道,我是鬼,见了道士只有跑的份儿,除非那些道士一上来就自?报家门,否则我只能?追到人家家里去才能?知道人家的门派吧?”季稻将茶壶一放,无语道。
“好像也是。”
陆喜一想便不提了。
“林三老爷有和你说些什么吗?”季稻见她不提其?他,便问起了正事?。
陆喜闻言,想了想才道:“他说他看见了一红衣女子,黑发……哦,对了,他还看见了那只红绣鞋,其?他的无非就是一些示弱、害怕、哀求之类的词儿,你想听我倒是也可?以给你学一遍。”
“……那就算了。”季稻果断拒绝。
“不过若是红衣,那便是厉鬼了,看来这林家里面的事?儿可?不小啊。”
陆喜略一挑眉,揶揄道:“厉鬼有你凶吗?”
季稻只是眨眨眼睛,反问道:“我看上去很凶?”
陆喜耸肩:“兔子的脸,猛虎的心,狼的狠劲,狐狸的神经?。”
季稻啧了一声:“陆掌柜的,五百金还要不要了。”
陆喜:“……对不起,错了。”
季稻见陆喜这么快就认怂,只是轻笑,随即她想起什么,对陆喜道:“陆掌柜的,没忘记林三老爷的请求是什么吧?”
念及正事?,陆喜脸色正了正,她端起茶抿了口润了润喉咙:“涉及三笔买卖,我又?怎么能?忘记呢?”
季稻望着?陆喜,对她抬了抬下巴,陆喜便明了季稻的意思。
她如实?道:“林三老爷要你作法除鬼。”
“不查只除?”季稻眉梢微翘,睫毛缓缓颤动,似阖非阖,留下一片阴翳,半遮瞳孔,让人看不清她的意思。
陆喜回想起林三老爷的话:“没有查的意思,林府里头还有事?儿呢。”
季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府邸地址留下,明日我上门。”
陆喜拿不准季稻的意思却?又?忍不住想探知她的意图,便多嘴问了句:“不查?”
谁料季稻只是似笑非笑:“神佛领进门,怎么拜还由得了他?”
双姝林家外室
林府门前,林恫走来走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时不时还望了望纵横交错的?几条小路,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直到,他似乎看见了什么?、眼中?迸发出欣喜,那焦灼的?脚步有了目标,大?跨步朝某个方向前去。
只见他行走方向,一白纸伞抵住了耀眼的?阳光,洒下一片柔和的?阴影在伞下那人?身?上,让她精致的?五官显得?更加阴柔,只是不知道那肤色是不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原因?,有些太白了。
而她脚下,一双鞋缓缓踩来,只不过她走路姿势有些怪异,脚步小而缓,却移动很快,若有人?仔细看便能瞧出不对劲——她的?鞋底与地?总隔一两个指甲盖的?距离。
可惜林恫心中?有更加紧急的?事情,是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大?师,你总算来了!”林恫一扫之前对季稻的?怠慢,此刻看上去慇勤不少。
季稻走到林恫面前:“林老爷别这样?叫我,我名季稻,林老爷直呼我名字便是。若是林老爷觉得?不妥,同旁人?一样?称我一句季姑娘也可。”
林恫听季稻谦逊有礼,更觉自己之前怠慢了季稻,满脸羞愧:“季姑娘真是个好人?,林某此前瞧不起姑娘还说姑娘是小丫头片子,林某怠慢了姑娘,林某羞愧啊!”
季稻虽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但?听了林恫的?话,还是打?趣了一句:“林老爷,你此番托陆掌柜找我,可算是信任我了?”
林老爷挠挠头,讪笑?道:“信了信了,不止信了林恫还服了,若非姑娘那黄符救了我一命,今天?我还能不能站在这里?都是个问题。”
季稻微微颔首,面容带着浅笑?。
“不过季姑娘是怎么?知道那女鬼要对我出手??”林恫好奇地?问了一句。
林恫的?信任是季稻完成这笔买卖的?关键,所以季稻回答了林恫的?问题:“昨日,陆掌柜带林老爷来见我,我便发现林老爷身?上的?死气,试问一个正值壮年,身?体健硕的?男子怎么?会出现将死之人?才会出现的?死气呢?于是我便觉得?林老爷近日有大?麻烦缠身?,便给了你那黄符。”
林恫恍然大?悟:“怪不得?季姑娘昨日那么?爽快就离开了,原来是笃定林某会回头找你。”
季稻不可置否。
林恫感慨万千:“姑娘厉害,我林家有救了!”
季稻听他谈及林家,她从远处走来早看见林家上头怨气冲天?,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惹出这么?些乱子。
季稻是肯定要查清楚的?,她这人?不喜欢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