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衙役忍不住问道:“不打?一架?”
商温温和?道:“当然,我?们可是良民。”
长墨也露出了笑:“官爷,我?们可是好人啊,去衙门是要?还自个儿清白的,哪会打?人,我?们连刀都没有呢。”
说着?将手一摊,明明白白表示自己清白。
衙役狐疑道:“那地上躺着?的两个是怎么回事?”
“许是……春困?夏盹?秋乏?冬眠?”长墨睁眼?说瞎话。
衙役看向门外?那个被打?的衙役:“胡子?,你不是说他们持刀伤人吗?”
这一下,门外?的衙役懵了:“是啊。”
“刀呢?”
衙役目光转了转,他们身上一眼?望去还真没刀,他落在?门口的三把刀上,弱弱道:“持我?的刀,算吗?”
衙役们终于回过味来:“所以是你们持刀被他们伤了?”
门外?衙役的脸顿时一红:“倒、倒不必说得这么明白。”
各衙役:“……”
丢人。
真丢人。
各衙役大眼?瞪小眼?片刻,终于有一人不耐烦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先抓回衙门去吧,让县令大人决断。”
被衙役们围在?中间,季稻扯了扯商温的衣角:“郎君,这样真的有用??”
商温含笑:“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季稻茫然:“问我??”
商温却不再回答。
此时花楼的柴房里。
杨妈妈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一旁的小丫头给她扇着?扇子?,小厮给她捏着?肩,看上去别提多舒适了。
若不看对面,任谁也看不出她在?的地方是柴房。
但杨妈妈的对面是砌起来的土炉子?,炉子?旁边堆满了柴火,柴火堆上仰着?一个女子?,她手脚被绳索紧紧捆绑起来,嘴里被好大一块布堵住,让她发不出声音。
“钥儿呀,你也是妈妈看着?长大的,你说你呀,跑什么呢,有什么难处跟妈妈说,妈妈替你解决嘛。”杨妈妈面上痛心疾首。
钥儿似乎想说话,但布团儿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吐不出清晰的字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哎呀,妈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背叛妈妈呢。你与妈妈应是一条心才对嘛,妈妈好,花楼才会好,花楼好了,你那些姐姐妹妹才能过得好,姐姐妹妹过得好了,你才能过得好,钥儿啊,你说对不对?”
“钥儿啊,妈妈的好钥儿,为了妈妈,为了你的那些姐姐妹妹,你快告诉妈妈,你那位好姐妹住在?哪儿?她手上的木牌来得正当不正当,是从哪位贵人手上偷,不是,是拿,她从哪位贵人手上拿来的啊?”杨妈妈起身逼近钥儿,俯下头笑得谄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