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离她远点。
这是商温脑子里本能的举动。
那阵原本萦绕在季稻鼻尖的竹子清香瞬间散开,只剩下不多点顺着鼻腔钻入她的脑子,那淡淡的散开的香气在她脑子里聚集,将她脑子糊成一团。
整个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
好香。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那是她下意识的举动,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多么沉醉。商温不动声色挪动了一下脚步,挡住长墨视线。
但面对季稻,商温显然不是那么自然地,他喉头滚动,整个人身体僵硬,拘谨不安。
这姑娘是变态吗?
商温目光复杂。
清香淡淡散去,意识渐渐回笼。
等等,现在不是陶醉的时候!
季稻回过神来。
对了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好像是“离我远点”?
季稻大受打击,那一瞬间她那副柔弱的面容差点儿维持不住。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小竹子到底什么意思!还离他远点,她是长得不行还是身上有臭味,他怎么这么嫌弃她!
季稻一脸受伤:“郎君,你、你为什么这般嫌弃奴家,让奴家好生难过……”
她装模作样抬手擦了擦眼角,试图拭去那原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商温:“……”
真想跟她说别演了,她内里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吗?
商温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讲话就讲话,瞎演什么。”
虽然她的本性确实让他有些为难,但是总比这一副虚假的嘴脸来得好看。
商温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装成这样一副模样。
难道,她以为他喜欢的女子是这模样?
商温猜测。
听到商温的话,季稻擦泪的手顿住。
抬起的手带起飘飘的衣袖,将季稻那龟裂的表情藏在衣袖背后。
这根竹子是空心的吗,怎么这么没情趣!
等等,好像竹子就是空心的?
可恶!
季稻气得咯吱咯吱磨牙。
“又生气了。”商温双眸颦蹙,疑惑地看着季稻。
!!!
所以为什么是“又”!
季稻深呼吸一口气,她告诉自己:
想想他的味道。
看看他的脸。
嗯,她觉得她还可以继续忍忍。
于是季稻娇笑道:“没呢,郎君,奴家怎么会生你的气……”
“可是你在磨牙。”
季稻:“……”
她再忍!
季稻勉强挤出一个笑来:“郎君真爱开玩笑,奴家怎么可能磨牙。”
“你真磨了。”
不解风情的狗男人,气死老娘了!
她觉得再跟小竹子培养感情下去,不是他被她打死就是她被他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