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瘦狱警讽刺道,“有法律规定,今天只能处决你一个死刑犯吗?”
他往那辆押运车一指,冲着胖狱警:“你,去跟那辆车!”
“啊?可是,可是我今天负责押送英雄去北郊刑场。”
“临时换班了,你不知道吗?”
胖狱警懵圈:“没人通知我啊。”
他还想找上级确认一下,他的同事却先一步推搡着凌熠,上了另一辆囚车。
而早上他见过的那三队全副武装的卫兵,防备森严地押送那辆车驶出后门。
“可那个方向不是去北郊的路啊……”他喃喃着。
“不对,这不对劲……我得找人拦下那辆车!”
凌熠坐在全密闭的车厢内,左右两旁穿狱警制服的人脊背笔直,神色冷峻,不像坐在对面的瘦狱警,自带一股腐烂发霉的气息。
在暗无天日、阴暗潮湿的环境下呆久的人,霉味仿佛浸透到身体里。
“押送一个死刑犯而已,用得着请军队的人乔装改扮吗?”
瘦狱警坐姿懒散,也不否认。
“你可不是普通的死刑犯,这是上级对你的重视,你不是应该感到骄傲吗?”
“你们要带我去哪?”
“横竖都是下地狱的路,走哪一条有区别吗?”
凌熠问出第三个问题:“刚才那个人是我的替死鬼吗?”
瘦狱警笑了,呲出一口黄牙,寒碜碜的。
“我们接到密报,有人要在北郊闹事。现在整个刑场都被秘密包围起来,要是不法分子想趁乱干点什么,你猜会是什么下场?”
凌熠眼色骤沉,未等身边的假狱警反应过来,对面的真狱警已经一声哀嚎,从座位滑跪到地面。
手铐上的铁链绕着他的脖子,缠了整整一圈。
“让车调头。”凌熠敛声。
瘦狱警惊慌失措,双手合十拼命求饶,但好像求错了对象。
“别杀我,求你们了,别杀我……”
他对着两名假狱警绝望哀求。
枪口对准太阳穴,凌熠从未见过谁杀人杀得这么干净利落。
猩红色液体溅了他满手,剩下半个脑袋还被铁锁链捆着。
枪口重新对准他。
“上级嘱咐过,你擅长劫持人质,我们特地挑了死起来没那么可惜的。”
“……”凌熠嫌弃地把尸体松开,“眼光不错。”
“也不要打劫持我们其中任何一个的念头,我们接到的任务是将你活着押到目的地,但不必保证肢体完整。”
凌熠评估了自己与两名持械职业军人的战力差距,很有自知之明地坐下。
“他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有人要在北郊闹事的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