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源认真道:「可是我想帮你啊。」
「。。。。。。你别给我添乱就是在帮我了。」文毓辞侧过脸半晌才回话,像是并不在意奚源说的话,但耳根的地方微微泛起了红色。
奚源看到後并不戳破,只捏了捏他的手,笑眯眯道:「那你多教教我,这样我以後就不会添乱了。」
文毓辞轻哼一声,不说话了。奚源也不在意,在桌底下把玩起了文毓辞的手指。
他无聊的时候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盘边上的东西,手里总要拿捏着点东西才舒坦。
现下奚源握着文毓辞的手,便下意识地把玩起了他修长纤细的手指。
文毓辞有一双足以让手控拍案叫绝的手,皮肤细腻,骨肉匀称。不仅看着赏心悦目,摸着更是像极了上好的丝绸。
在把玩过文毓辞的手指之前,奚源喜欢揉搓猫咪的肉垫,软软糯糯,摸起来格外舒服。
但相比之下,文毓辞修长的指骨却像是被精细雕琢过的美玉,手感温润细腻。奚源觉得,这是他把玩过的所有东西里,手感最好,最让人上瘾的。
这样想着,奚源捏完指骨,又转而摩挲起了触感丝滑的手背,动作堪称放肆。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和骚扰也没什麽差别了。他停下动作,悄悄瞥了眼手主人的反应。
文毓辞却像丝毫不在意奚源这些动静,听任了他这略带冒犯的动作,此刻正在听旁边司明讲话。
倒是在察觉奚源停手後,文毓辞回头轻飘飘地看了奚源一眼,眉梢微挑,像是在问他怎麽了。
看到文毓辞这般平淡的反应,奚源迟疑地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他想:以他们的关系,摸摸手应当也不算太过界,而且文毓辞没说话表示不满,那就代表这样是可以的吧。。。。。。
见奚源似乎没什麽事,文毓辞又转回头,继续和司明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他确实不觉得他们这动作有什麽不妥,从前奚源就很喜欢把玩他的手指,还不止一次说过他的手很漂亮,文毓辞都已经习惯了。
那边文远廷虽说已经被排挤出了文氏的核心,但到底身份还摆在这,带着儿子就坐在不远处。
这俩父子今天出奇的安静,连向来爱惹事的文翰林都规规矩矩的,一点动静没有,熟知他脾气的人都有些讶异,还以为这文家父子已经认命,选择对文毓辞低头了。
但更多的人却是觉得,这不太符合文远廷的作风,毕竟这麽多年的心血权势,怎麽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奚源同样明白这俩人今晚会搞事情,可知道归知道,即便刚才听到文毓辞说的都安排好了,但没有亲眼见到他们被带走,心里总还是放心不下。
按理说有系统背书,剧情不会出差错才对,可他却始终有种不会那麽顺利的预感。为什麽呢?哪里会有差错?还是说其实是他想多了?
奚源心里想着这些,不自觉就往文远廷那里多张望了几眼。文远廷看见他的视线没什麽表示,但文翰林却在目光对视瞬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因着文毓辞的事情,他们早就结下了梁子。文翰林恶意地笑着,冲奚源比了个口型。
奚源辨认了半天,才看出他说的是:你等着,今晚有你好看的。
奚源翻了个白眼,收回目光,心中却暗自警惕。
夜色已深,寿宴也到了尾声,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散场了。
可宴会上却来了不速之客,数个神情严峻的特警推开了宴会场的门,旁边跟着的是诚惶诚恐的酒店经理。
原本嘈杂的会场顿时静了下来,大家打量的目光都隐约看向了司家人,也就是这寿宴的主人。毕竟要是在这寿宴上闹出什麽丑文,丢脸的可是司家人。
司明见状眉梢微挑,主动迎上了这些警察。
周围的人抓耳挠腮想知道他们交涉了些什麽,却苦於谈话的声音很小,什麽也听不到。
远处的文翰林也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到後来频频往那里张望。文远廷尚还稳得住,面上似乎看不出什麽来,但文翰林却是肉眼可见的慌张,连额角都有了些许冷汗,他能感觉到司明和那些人说话时似乎还特地示意了自己这里。
他并非纯粹的蠢货,自己干了些什麽,他还是很清楚的。而这警察署突然来人,若不是因为他的事情还好,若是为他而来,那。。。。。。
文翰林突然起身,看向不远处神情漠然的文毓辞。
文毓辞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皮微掀扫了他一眼,但唇角却微勾,像是嗤笑了声。
就是这一眼,让文翰林如坠冰窟。他死死掐住自己的手掌心,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地朝他而来。文毓辞知道了,该死的,他一定早就知道了酒有问题!文毓辞这个杂种,一向心黑手狠,这麽好的机会,他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文翰林明白,不止是他,今天的事可能还会牵连到他父亲。就算是为了自保,父亲也只能放弃他,甚至连父亲自己都未必能得以保全。
想到这些年,他们私底下偷偷做的事,可都是不能见光的,一旦被查到,那可就全完了。
那还有谁呢,谁能帮他?左柳枫?可左柳枫明摆着是想置身事外,才会丝毫不沾手今晚的事情,就算他咬住左柳枫不放,也只能让文毓辞看个笑话罢了。
几个警察已经往这个方向走过来了,後面的司明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证据确凿,人赃并获,文远廷父子算是彻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