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的那?些问题,并没有过?多思考,或许她心里打定主意,看?他什么时候露出马脚,仅此而已。
但他好?像是认真的。
她也幻想?过?几次,如果闻砚初向自己求婚,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那?么高傲的人,大概不会特地准备什么吧,或许也不会向她单膝跪地,说“我?爱你”,问自己愿不愿意嫁给他。
也可?能是当年她幻想?得太畏畏缩缩,躲躲藏藏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所以老天并没有眷顾她的这个?愿望,她也始终没有等来闻砚初向她求婚。
但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她,并不是不值得一个?婚姻的承诺的。
尽管它来自一个?有可?能被荷尔蒙冲动凌驾在理智之上的男人。
但这些话听起来,真的很难不动容。
她很感动。
谢琬琰几乎是扑进了周禹的怀里,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他。
她没有掩饰呼吸的急促,骑在他身上,用尾调带着些明晃晃诱惑的委屈语气控诉他,
“你晚上不能留下?来过?夜么?”
投影上的恐怖电影依旧在放映着,一帧一帧画面转换,北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户,将这个?寒冷的冬日渲染,空气里夹杂着男女隐忍的欢愉声。
谢琬琰太累了,这么多天的神经紧绷,乃至自暴自弃,早就把她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在周禹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禹却通过?指甲在自己肩膀上留下?的抓痕来判断,她或许并不是不喜欢。
第二天,天濛濛亮之际,周禹就已经醒了。
他们已经睡了很久。
他伸手将旁边的谢琬琰抱在怀里,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睡颜,然后伸出手,将她微皱着的眉心尽力抚平。
只是可?惜,刚刚被他按下?去的那?块皮肤,很快又皱起来,恢复了它一开?始的样子。
如此往复,周禹又尝试了几次,只好?叹着气作罢。
然后他悄悄地起身下?了床,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西装外套,从里侧的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巧的盒子。
回到床头坐着,周禹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三克拉的钻戒,极其经典的款式,再将盒子里的戒指拿下?来,侧身拿起谢琬琰的右手,轻轻地将它推在她的手上。
好?像有点大,她比销售跟自己想?象的,都还?要瘦上一些呢。
谢琬琰醒来的时候,首先的不适应来自于身后拥着她的人。
她已经整整两年,不曾与人同?床共枕了,这种陌生感和?心理上的抗拒尤为强烈。
察觉到她醒了过?来,本就是假寐的周禹也睁开?眼?,放在她腰间的大掌动了动,却没有移开?。
谢琬琰一言不发,用手肘示意他松开?自己,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浑身酸痛难耐,一整夜的休息也没有半点用处,反而很快提醒了她,昨天她跟周禹发生了什么。
真是稀奇,周禹竟然还?是个?雏。
六年前她跟闻砚初上床的时候,闻砚初也是第一次。
这个?认知宽慰了她些许,至少跟她上过?床的这两个?人,都还?挺干净的。
她动了动手指,很快察觉了异样,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看?见了套在自己无名指上面的那?枚戒指。
海瑞温斯顿的经典款,少说也要两百六十万朝上。
她不是没有收到过?比这还?贵的戒指,有的是上世纪的孤品蓝宝石,有的是比冰糖还?大的粉钻。
但它们都不像这一枚戒指一样,带着一层特殊的意味——这是一枚求婚的戒指。
谢琬琰心里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周禹太懂得怎么触动她了。
所以昨天,他拿着的是他家的户口本,而不是这枚戒指。
戒指和?花言巧语会骗人,骗了她之后,大可?以再收回去。
但他带了户口本来了,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了。
谢琬琰静静地感动完,用闲置的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正在流泪。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具体的指围,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找时间我?们去店里换个?戒托,或者再选一款。”
她默默地将眼?泪擦干净之后,有点不忍心地听周禹把这句话说完。
然后将那只手放在日光下,看?了眼?钻戒上面闪着的细光,另一只手覆上去用力,将戒指取了下?来。
她没有多看?周禹的眼?睛,低垂着头将戒指塞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掌随之僵硬在那?里,几乎合不上,便任由着戒指滚落在旁边。
很快周禹伸出手扶住她的双肩,艰难地开?口,
“是不是昨晚……我?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