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需不需要额外再找一个护工?”
“……我明天就去找。”
闻砚初“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将?塑料盒里的云南白?药给拿出来,蹲在坐在沙发上的谢琬琰脚边。
他伸手,想将?她的左脚从拖鞋里拿出来握住,那只脚却像泥鳅一般灵活,很?快缩了回去。
大约是受了惊,她又很?快将?两只脚都抬起来放在身前,双手抱住,一副保卫自己的样子。
“不用了,我等下可以?自己上药的。”
含混地笑了两声,尽量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闻砚初伸手将?毛衣的袖子往上推了推,露出结实精壮的小臂。
那双青筋突起的小臂动了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盒子,拆开包装,从里面拿出喷雾,很?认真地辨别起白?瓶跟红瓶的区别来。
两个人都没有?动,而后?闻砚初趁着谢琬琰不注意,还是上手捉住她的左边小腿,止住她的动作,有?些霸道?地说:
“别乱动。”
意图挣扎的人果然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乖乖地被他握住脚踝。
他慢条斯理地将?袜子褪下,握住因陡然暴露在空气中而颤动的脚踝,伸手,将?喷雾均匀地喷在皮肤上面。
做完后?,他又将?谢琬琰的脚塞回沙发上,站起身,自己找到洗手间,洗干净双手。
“呃闻总,今天谢谢你,但是你看我这状况……也?不能招待你,要不然你就先走吧。”
从洗手间出来,回到客厅刚准备收拾一下的闻砚初直接被下了逐客令,好看的眉毛挑了挑,气定神闲地走过去,坐在谢琬琰的身边。
“我不打算走了。
“家里不能没有?人,我留下来,正好照顾你。”
“可是我不需要照顾,而且谁说家里没有?人,刘姐等下就会回来的。”
“但是晚上她不在,你还没吃完饭,而且还得?洗漱,而她得?去医院陪床,不是么?”
“……可是,”
十个脚趾难耐地动了动,出卖了谢琬琰的心理活动。
“可是你说的这些,你也?不合适啊。”
“你哪里,我没看过?”
“闻砚初!”
小狮子一瞬间炸毛,
“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样?”
“总之,你以?前,根本不是……这么、体贴的人。”
小狮子炸起来的毛一瞬间消下去,支支吾吾地,
“而且我现在也?不需要,也?不想你这样对我好了。”
“这么看来,我比起以?前有?进步,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我又不是要夸你……”
“我知?道?,”
他自嘲般呵笑两声,幽幽地盯着她的眼睛,
“但是先别急着把我推开,好不好?”
“不好,”
女人当着他的面偏过脸去,声线平稳了一些,冷冰冰地划分了新的距离,
“就像闻总那天说过的,‘重蹈覆辙’。
“不要重蹈覆辙。
“你不要我重蹈覆辙,我听了,所以?,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玩着巧妙的双关游戏,抱着双腿,没有?看她,声音凉的如同室内根本没有?暖气一般。
闻砚初的脸色彻底沉下去,逐渐难看起来。
追逐拉扯的氛围顷刻间冷却下去,他有?些颓唐地将?双肩垂下,不信邪似的,伸手将?谢琬琰揽进自己的怀里,脑袋固执地放在她的颈窝上,几近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信,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了。”
第17章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他。……
怀里的人挣了挣,却摆脱不了他的禁锢,他闭上双眼,不管不顾地将人抱得更紧。
仿佛只要自己不松手,他们?就还跟从?前?一样?,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