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要说话,你可以的小鱼,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江小鱼低下头,还是没有出声。
余裳觉得自己把这一辈子的耐心全都用在江小鱼身上了。
他轻叹口气,心里满是疼惜,那种挖心般的心疼让他呼吸困难。
他想直起身缓一缓。
刚一动,江小鱼就立马抬起头,紧张地拉住他的手,眼睛湿漉漉地充满不安。
余裳又坐了下来,在他额头亲了亲,温柔道:“我不走,我在这陪你。”
江小鱼窝在余裳怀里,不久后安静地睡着了。
余裳悄悄起身,温柔地看了他一会儿,给他拢了拢头发,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然后轻脚出去了。
他想起以前在渔村,村长说过,江小鱼被救上来时是会说话的,那时虽然说得不多,却非常流利。
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就再也不说话了,问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人自闭起来,不与任何人接触。
余裳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割舌头,一张男人的照片,这其中会不会与江小鱼变成哑巴有关。
余裳因为江小鱼被族里剥掉权利,当初族里为了历练继承人拔给他的产业也尽数收了回去。
而他浑不在意,闭门谢客,整日混在家里和江小鱼儿女情长。
这件事引起余家上下的一致不满,就连一向疼爱他的爷爷都非常严厉地训斥他不顾大局,不能成大事。
这些话也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余裳失势的论调在几大家族间快速宣扬开来。
李正的会所里,唐灼,祈玉都在。
李正手指间夹着根雪茄,神态狂妄:“还以为他余裳有什么本事,搞了半天也不过如此,手里的产业都保不住。”
唐灼面色如常,他经历过家族夺权之争,当初余裳将他手下的人五花大绑地扔在唐家祖宅门口,砸碎了唐家大门上的祖训牌匾。
那时他被祖父收回了继承人戒指,他的表哥唐浩趁虚而入抢了他手中的部分产业。
他们家这些亲戚直到现在都还在明争暗斗,落井下石,为了利益,摒弃血缘,互相戕害,别看他表面风光,其实内在的压力并不比别人小。
而今余裳和他遭遇同样下场,他本应该庆贺,但心里却不知为何总有那么一丝同命相连的感觉。
“这个江小鱼真有本事,还是说哑巴活儿更好啊。”李正猥琐地笑道:“真想尝尝他的滋味,听听这哑巴的叫声是不是格外动听。”
祈玉手里摇晃着酒杯,掀开眼皮窥了他一眼,目光深处隐含着一丝鄙夷。
他和李正除了生意往来和面上的应酬,私交甚少,他虽然放荡不羁,但自小家风端正,雅而不俗。
他们余苏唐祈这四家公子即便玩世不恭,但都是经过高等教育的,自身的气质和举止投足间都带着百年世家塑造出来的底蕴和风骨。
唯独这个李正,像暴发户一样的痞性十足,做事总走下三路,他内心看不起他这种腌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