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里面的文件和遗书时,江小鱼整个人都石化了。
余裳同样被震惊到了,他没想到,祈玉所谓的处理家事竟是如此极端。
他们带人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座废弃的工厂。
自从相认后,江小鱼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他此时是那么的害怕失去祈玉这个哥哥。
祈玉再狠毒冷酷的决绝,也在江小鱼的悲泣和一声声“哥哥”中瓦解了。
他给江小鱼擦了擦眼泪,他白皙的脸上瞬间染上了血迹,虽然不是江小鱼的血,但看在祈玉眼中却格外刺眼。
他安慰道:“别哭了,我没事,是他的血。”
江小鱼已经抽噎得说不出话,紧紧地抱着他哭了起来。
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交替的灯光从四面八方驶来。
余裳冷静地看着大门外,低声说:“警察来了。”
祈玉扶着江小鱼站了起来,顺着他的视线一同看向外面。
余裳回头看他,“一命换一命不值,你的命比他值钱得多。把一切交给警方处理吧,他犯的案子太大,谁都保不了他。”
余裳伸手搭在祈玉的肩膀上,用力地握住,“你放心,我们手里的证据确凿,所有涉案人员,一个都跑不了。”
“包括李家?”祈玉问。
余裳点头,“包括李家。”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祈玉,“二十年内,普兰岛不会再有李氏家族。”
祈玉迎上余裳的视线,连根拔除一个拥有百年底蕴的家族何其艰难,但他就是觉得余裳能做到。
他转头看向门外那一排排警车,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普兰岛的天,终于变了。
正月十五,百年为约的祭祖大典正式拉开帷幕。
这段时间,江小鱼一直陪伴祈玉,兄弟二人的感情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小鱼,”祈玉身着紫金勾花的祈家族长礼服,张开双臂笑着问,“好看吗?”
江小鱼叫了多年的名字不愿意舍弃,于是“小鱼”就成了他的曾用名。
大事上叫祈愿,平时和家人朋友在一起,就称呼他为小鱼。
江小鱼也穿着祈家族服,暗紫色的长袍,里面用金丝绣着家族图腾,随着走动,内嵌的金光若隐若现。
他赞美道:“很帅。”
祈玉长得实在俊美,这身衣服更是将他的气质彰显得淋漓尽致。
江小鱼突然想看看余裳身着大族长服饰是什么模样,是否比祈玉还要俊逸。
祈玉迈着方步走过来,用食指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又想余裳呢?”
江小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祈玉嘱咐说:“到了天凌书屿,就不能再叫江小鱼了,要叫祈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