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喉头哽了一下,尴尬道:“你这?样,我不舒服。”
他不介意把脆弱的?肚皮翻给凯撒,但这?样躺久了实在累得慌,更?何?况对狗的?脊椎不好。
听他说?难受,凯撒不紧不慢地抬起身子。
克劳德逮到机会,连忙爬起来。
凯撒看出他只是在找借口,便闷闷不乐地问?:“你不喜欢这?样吗?”
怎么会!
克劳德惊讶:“哥哥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干嘛躲着我?”
不肯给他舔毛,却跟其他美?洲豹搂搂抱抱。
“所以。”凯撒闷闷地问?,“是他们可以,我不可以?”
……好可爱。
瞧见凯撒颔首低眉,克劳德一时间感觉自己心潮澎湃得连鼻腔都?有些发?热。
狗崽的?心思要是被草原上的?其他动物知道大约会觉得他脑子有病,美?洲豹这?么恐怖的?生?物到底哪里可爱了?
然而克劳德就是心软得一塌糊涂,恨不能上去狠狠地舔凯撒两?口。
他在心里不住地点头。
可以,当然可以。
别说?舔毛,吃掉我都?可以。
不过他不敢讲。
前些天克劳德被人类带离农庄的?时候,缪尔就一如既往地劝诫过他,跟他说?,如果他想一直留在凯撒身边,逃避总不是个办法。
“你这?次发?情?期能在人类这?里躲风头,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一年两?次发?情?期,你不能躲一辈子吧?”
确实躲不过一辈子,但他这?时候不躲着,不装傻充愣,还能怎么办呢?
难不成,凯撒真?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倒v开始)后来,夏天的……
凯撒原以为清洁苍耳这?件事,自己?三下五除二就能替克劳德解决,却殊不?知?大猫的舌头带刺,更容易被苍耳勾住,没舔几下,凯撒就得用爪子去薅。
小时候母亲也会替他跟姐姐清理?这?些难缠的植物。不?过诞育凯撒的雌兽可远没有黛绮丝的脾性温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替幼崽清理?毛发是常有的事。
凯撒跟姐姐那会儿?淘气,经常会因为顽皮挨上两爪闪击。
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他这?辈子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了——
无须考量生存的利弊,不?管做什么都?有雌兽兜底。
只是对仅凭气味才能辨识自己?幼崽的动物来说,他的母亲恐怕早已忘却他了。
“哥哥?”察觉到凯撒似乎心猿意马,克劳德用吻部碰了碰凯撒的脸,“想什么呢?”